问她些稚气问题,跟她起看路边风景啊,人啊,商场啊,还做算数题给她听,让她觉得麻木生活里,总还有丝希望在。
她抱着孩子口气爬上四楼,不由得气喘吁吁。把孩子放下来,正低头找钥匙,铁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她不由得怔怔,看着孙志军那张脸。她很难得在白天看到他,也很难得今天他没有醉醺醺。他没吭声,打开铁门。
孩子直有点怕他,突然见到他时候,总是呆呆,胆怯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个陌生人。谈静小声说:“怎不叫人?”
“爸爸。”
孙志军哼声,算是回答。没理睬他们娘儿俩,径直走回沙发去。
谈静这才发现家里乱七八糟,箱子柜子抽屉全打开,第反应是进来小偷,看着孙志平大咧咧坐在沙发里,副没好气样子,她才明白过来,问:“你在找什?”
“没找什!”
孩子有点胆怯地看着她,她最不愿意事就是当着孩子面吵架,所以总是把孩子接回家时间少,放在陈婆婆那里时候更多。她看着孙志平声气不对,于是蹲下来问孩子:“平平困不困,要不要睡午觉?”
孩子不太情愿地点点头,她抱孩子进卧室,发现卧室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连床底下鞋盒都被翻出来。她把床上衣物理理,把孩子放在床上,替他盖上毯子,哄着说:“平平睡会儿起来吃晚饭好吗?”
孩子怯怯地看她眼,小声说:“妈妈不困。”
“那就玩会儿。”她从零乱东西中找到个半旧玩具汽车,那是孙平不多玩具之。
“妈妈出去跟爸爸说话,你个人在这里,好不好?”
孩子声音更小声:“妈妈你别和爸爸吵架。”
她觉得很难受,孩子见惯他们争吵,即使她已经努力想要避免,可是孙志军那脾气,经常当着孩子面就跟她吵起来。所以孩子看到情形不对,就敏感地知道必然又有场争执。
她也知道今天免不争吵,所以走出去时候就顺手带上房门。她努力克制着情绪,让语气尽量显得温和,问坐在沙发上抽烟孙志军:“你到底要找什,跟说声不就得,把家里弄成这样,回头又得收拾半天。”
孙志军却冷笑声,将盒东西“啪”声摔在她脚下。
玻璃碎,镜框里照片上两个人,却还安然微笑着。现世安稳,岁月静好,那是当时他写在照片背面字。后来她才知道竟然是出自胡兰成与张爱玲,果然是语成谶。
她低头看看照片,那时候她脸竟然是圆润、饱满,像是有着特殊光彩,连眼睛里都透着笑意,而他揽着她腰,俊逸眉眼都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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