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文几乎听不清他说,更不用说他那有点惊慌语气。“你看起来像看见鬼,孩子。”
“不是。”凯文说,“没有鬼。知道是谁拍。是谁真正拍这张照片。”
“你究竟在说什呀?”
凯文指着个影子。他、他父亲、他母亲、梅根,显然还有梅里尔先生都把这影子当成相框之外树影子。但那不是树。凯文现在发现。只要是眼睛能看见东西,迟早都会被发现。
显然他心中雕像基座上还有更多象形文字。
“不懂你究竟想说什。”“老爹”说。但凯文知道老人知道他在暗示什,这就是为什他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先看狗影子。”凯文说,“然后再看看这个。”他拍拍照片左边,“在这张照片中,太阳不是正在落下就是正在升起。这让所有阴影都变得很长,很难分辨是什东西阴影。但现在你看,觉得切很明显。”
“明显什,孩子,孩子?”“老爹”伸手去够抽屉,可能是想再拿那个带灯放大镜……然后“老爹”停下来,他突然不需要放大镜,他这会也明白。
“这是人影子,是不是?”“老爹”说,“赌这是个男人影子。”
“或者是个女。没法确定。但确定那些是腿,可能是个穿裤子女人腿。甚至可能是孩子腿。影子拉那长……”
“阿耶,这可说不准。”
凯文说:“这是拍照人影子,是不是?”
“阿耶。”
“但那不是。”凯文说,“照片是用相机拍——所有照片都是——但不是拍。那是谁拍呢,梅里尔先生?会是谁?”
“叫‘老爹’就好。”老人看着照片上阴影心不在焉地说。凯文感到自己胸膛因兴奋而膨胀,就像有些走得较快钟开始向其他钟发出信号,尽管它们已经疲倦,却还是比其他钟快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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