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着，就像瘾君子发作
样，动作缓慢得仿佛在梦中。
柜台上有根橡皮筋放在陈列
棒球卡旁边。山姆把它拿
起来：“能把这个给
吗？”
“请便吧，伙计……就当这是，‘摇摆小猪王子’，在个下雨星期晚上送给你这位‘甘草糖之王’礼物吧。”
山姆把橡皮筋套在手腕上时（橡皮筋挂在那里就像个松开手镯），阵强风吹得窗户格格作响，震得整间商店都摇晃起来。头顶上灯光闪烁不定。
“哇，哥们儿。”“摇摆小猪王子”抬起头说，“天气预报没讲有这个啊，只说有阵雨而已。”他回头看看收银机，“十五元四毛。”
山姆苦笑着递给他张二十美元钞票：“小时候，这些东西要便宜得多。”
“通货膨胀吸走大把钱，对吧。”店员附和道，他慢慢地回到山姆进来时他那副魂不守舍样子，“你定很喜欢那种东西，伙计。而呢，只吃老式玛氏巧克力棒。”
“喜欢？”山姆笑着把零钱放进口袋，“讨厌这东西。这是给别人。”他又笑起来，“就叫它礼物吧。”
这时店员从山姆眼睛里好像看到什
，他突然匆忙地大步走开，几乎撞倒排斯库尔烟草盒。
山姆好奇地看着店员脸，决定不向他要袋子装。他把那堆红色甘草糖收起来，随意地放到他长年累月穿运动服口袋里，然后离开商店。口袋里糖果玻璃纸随着他脚步噼啪作响。
5
娜奥米跨到方向盘后面，接下来由她开车去图书馆。她从“摇摆小猪”杂货店停车场把车开出来时，山姆从佩尔书店袋子里拿出那两本书，后悔地看会儿。所有这些麻烦，他想，所有这些烦恼都是因为本过时诗集和本初出茅庐演说家自助手册。当然，这并不是真正原因。根本不是书事。
他从手腕上取下橡皮筋，绑在书本上。然后他掏出自己皮夹，从那越来越少现钞里取出张五块钱钞票，塞到皮筋下面。“那是干什用？”
“罚款。在这边两本书上欠罚款，还有很久以前本……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黑箭》罚款。来做个断。”
他把书放在两个座椅之间排挡杆旁，从口袋里掏出包红甘草糖。他把包装撕开，股陈旧甜味立刻扑面而来，就像重重巴掌。这个味道似乎从他鼻子直接冲进他脑袋，又从他脑袋冲进他胃。山姆感觉胃立刻缩成个梆硬拳头。在那可怕刻，他觉得自己要吐在自己腿上。显然，有些事情从未改变过。
尽管如此，他还是继续打开包包红甘草糖，把它们搓成捆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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