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保佑戒酒之家。
山姆听到外面有微弱的声音。他穿过厨房,透过一扇开着的窗户往外看,这扇打开的窗户是想让温暖春天的和煦微风吹进屋里。
“角街”的后草坪已初露绿意。在这片土地的后面,有一小片刚刚发芽的树木,旁边有一个闲置的菜园在等待着天气转暖。在左边,一个排球网呈柔和的弧线下垂着。右边是两个马蹄形的洼地,杂草刚刚发芽。这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后院,在每年的这个时候,乡下的院子里都是这个样子。山姆看得出来,自从冬天没有再下雪后,有人至少把这个后院整理了一次以上。因为即使他能在离菜园不到五十英尺处看见闪烁反光的铁轨,地上却没有任何煤渣。他想,“角街”的居民可能没有太多需要照顾的东西,但他们会爱惜好他们所拥有的东西。
大约有十来个人坐在折叠椅上,在排球网和马蹄形洼地之间大致围成一圈。山姆认出了娜奥米、戴夫、鲁基和鲁道夫。片刻之后,他意识到他也认出了枢纽城最成功的律师伯特·艾弗森,以及那位银行家埃尔默·巴斯金,他没有去听山姆在扶轮社的演讲,但后来打来了电话祝贺他。微风吹拂,吹起了挂在窗户两侧朴素的格子窗帘,山姆正透过窗户望着窗外。它还吹乱了埃尔默的银发。埃尔默把脸转向太阳,笑了。山姆被他看到的那种单纯的快乐所打动,这种快乐不是在埃尔默的脸上,而是在他的情绪中。在那一刻,他可以说是小城里最富有的银行家,也可以说不是,他是一个在漫长寒冷的冬天之后迎接春天的普通人,他为自己还活着、身体健康、没有痛苦而感到高兴。
山姆感到很不真实。娜奥米·希金斯竟然在这里与枢纽城那些无家可归的酒鬼厮混,而且还用了另外一个名字,这已经够奇怪的了。发现镇上最受尊敬的银行家和最能干的律师也在这里,真有点让人惊讶。
一个穿着破旧的绿裤子和辛辛那提猛虎队运动衫的人举起了手。鲁道夫指着他。“我叫约翰,是个酒鬼。”身穿辛辛那提猛虎队运动衫的男子说。
山姆迅速从窗口后退。他的脸觉得很热。现在他觉得自己不仅是个入侵者,而且是个间谍。他猜想他们星期天中午通常会在公共休息室举行戒酒会的活动——这里的咖啡壶说明了这一点。但是今天天气太好了,他们把椅子搬到了外面。他肯定这是娜奥米的主意。
我们明天早上到教堂,希金斯夫人说,这个季节的第一次浸礼会青年野餐是明天下午。娜奥米已经答应我去帮忙了。他不知道希金斯夫人是否知道她的女儿是和酒鬼们在一起,而不是和浸礼会一起度过了下午。山姆猜她知道。他觉得自己也理解了为什么娜奥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