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在梯子的平台上摇摇晃晃地向后旋转。有那么一会儿,阿尔伯特和布莱恩以为她肯定会从陡峭的台阶上滚下去,摔断脖子。然后尼克跳上前去,用一只手托住她的颈后,把她拉进了飞机。贝萨妮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死里逃生。她用发白的脸上那双发亮的黑眼睛看着他们。“快来!他捅伤了她!我想她快死了!”
尼克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靠近她的脸,好像要吻她似的。“谁捅了谁?”他平静地问,“谁要死了?”
“我……她……图、图、图米先生……”
“贝萨妮,说‘茶杯’。”
她看着他,眼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布莱恩看着尼克,好像他疯了似的。
尼克轻轻地摇了摇那女孩的肩膀。
“说‘茶杯’。现在。”
“茶、茶、茶杯。”
“茶杯和碟子,说,贝萨妮。”
“茶杯和碟子。”
“好。好一点没?”
她点了点头:“对。”
“好。如果你觉得自己又失控了,马上说‘茶杯’,你就可以恢复冷静。现在——谁被捅了?”
“那个失明的小女孩。黛娜。”
“真糟糕。好吧,贝萨妮。只是——”尼克猛地提高了嗓门,因为他看到布莱恩走到贝萨妮身后,朝梯子走去,阿尔伯特就跟在他身后。“别!”他用清楚而严厉的声音喊了一声,止住了两人,“都给我他妈的别动!”
布莱恩在越南服役过两轮,当他听到“绝对命令”的声音时,他知道说话人不是开玩笑,突然停了下来,阿尔伯特的脸直接撞到了他的后背。我知道,他想,我就知道他要接管一切。只是时间和环境的问题罢了。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知道我们那位可怜的旅伴现在在什么地方吗?”尼克问贝萨妮。
“那个家伙……那个穿红衬衫的人说……”
“好吧,算了。”他抬头瞥了布莱恩一眼,双睛因愤怒而发红,“这两个该死的傻瓜没看住他。我拿我的退休金打赌,不会再发生了,我们的图米先生的玩笑开够了。”
他回头看了看那女孩。她的头低垂,头发垂头丧气地盖在脸上,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还活着吗,贝萨妮?”他温和地问。
“我……我……我……我……”
“茶杯,贝萨妮。”
“茶杯!”贝萨妮喊道,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红眼圈里的眼睛泪汪汪的,“我不知道。她还活着,我……你知道的,我来找你的时候。她现在可能已经死了。他把她伤得很重。天啊,为什么我们要和一个神经病纠缠在一起?难道情况还不够糟吗?”
“你们这些本应该看管这个家伙的人,根本不知道袭击发生后他去了哪里,对吗?”
贝萨妮用手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