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用两台承重千斤顶撑着。邮箱上名字是“狄更斯”,步道旁放着粉红色草坪火烈鸟摆设,看门小猎犬看见两人过来,竖起尾巴。
科迪揿响门铃,门隔几秒钟打开,开门是宝琳·狄更斯,顶好咖啡馆女招待和半个所有人。她身穿店里制服。
“嘿,宝琳,”吉米说,“知道上哪儿去找格立克家里人吗?”
“怎?你不知道?”
“知道什?”
“格立克夫人今天早晨去世。托尼·格立克被送进中缅因综合医院,他休克。”
本看看科迪。科迪脸色仿佛腹部挨狠狠脚。
本连忙接过话头:“格立克夫人尸体被送去哪里?”
宝琳抚着臀部,确定制服没有起皱:“呃,个钟头前打过电话给梅布尔·沃茨,她说帕金斯·吉列斯皮打算把尸体送到坎伯兰那个犹太人殡仪馆去,因为谁也找不到卡尔·福尔曼。”
“谢谢。”科迪慢慢地说。
“真可怕。”宝琳视线滑向马路对面空荡荡屋子。车道上托尼·格立克轿车仿佛只蒙尘老狗,被锁在门口,尔后遭到遗弃。“还好不迷信,否则肯定怕得要死。”
“怕什?”科迪问。
“哦……就是害怕呗。”她笑容意义不明,手指摸着脖子上细链条。
圣克利斯朵夫像章。
6
两人言不发地目送宝琳开车去咖啡馆,然后坐回车里。
“现在怎说?”最后还是本开口。
“真是团糟,”吉米说,“那位犹太朋友叫莫瑞·格林。咱们干脆开车去坎伯兰吧。九年前,莫瑞儿子险些在塞巴戈湖淹死。凑巧和女朋友在场,给孩子做人工呼吸,让他心脏重新跳动起来。这次正好可以求他还个人情。”
“有人情又能怎样?法医肯定已经把尸体拉去搞解剖。”
“很难说。今天星期天,没忘记吧?法医多半带着凿岩锤进山,他是个业余地质学家。至于诺伯特——还记得诺伯特吗?”
本点点头。
“按理说诺伯特应该值班,但那家伙很懒散。多半把听筒从电话上摘下来,然后舒舒服服看包装工队和爱国者队打比赛。咱们现在去莫瑞·格林殡仪馆,很可能发现要到天黑它才会被收进去。”
“那好,”本说,“咱们出发。”
他记起应该给卡拉汉神父挂个电话,但这件事似乎并不急。事态发展得飞快。太快,快得无法掌握。幻想和真实边缘已经模糊。
7
开上高速公路前,两人谁也不说话,各自沉浸在思绪中。本思考是科迪在医院说话。卡尔·福尔曼不见踪影。弗洛伊德·蒂比茨和麦克杜格尔家婴儿尸体在两名停尸房值班人员眼皮底下消失。迈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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