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就算没有正中靶心，应该离靶心也不远吧？”
或许因为他是个陌生人，格温迪觉得可以向他倾诉连父母都不知道
秘密。抑或是因为他蓝色眼睛，充满好奇和兴趣，但又丝毫没有流露出猥琐——至少她没有看出来。“学校里有个混蛋，名叫弗朗基·斯通，他给
取
诨名，叫固特异。知道吗，说长得像……”
“像飞艇
样，是，知道固特异飞艇。”
“啊哈，弗朗基这个混蛋。”她想告诉这个男人，弗朗基是如何边在体育场上大摇大摆地闲荡，边哼着“是弗朗基，看大鸡鸡”，但转念想，又不想说。
“别男生也开始这
叫，女生也跟着这叫。这些女生里不包括朋友。这是六年级发生事。下个月就上中学，而且……”
“你决心不让这个诨名跟着你进入中学。”理查德·法里斯先生说，“明白。你还会长高，知道吗？”他上下打量下她，但他眼神点都不可怕。这种眼神很理性。“看你可以长到五英尺十英寸，甚至十英寸。对女生来说，这个个头够高。”
“已经开始长高。”格温迪说，“但不想就这干等着。”
“跟想样。”法里斯说，“不要干等着，不要怨天尤人，要正视问题，直面以对。真是让人佩服。就是看中你这点。”
“跟您聊天很愉快，法里斯先生。但是现在必须走。”
“别走，站那儿别动。”他笑容消失。他脸严肃，蓝色眼睛似乎变成灰色。帽子在他眉毛上方留下线阴影，仿佛是道文身。“有样东西给你，是个礼物。你就是要找人。”
“不要陌生人礼物。”格温迪说。这时她感到有点儿害怕，而且不止点儿害怕。
“光知道名字还不算认识，这说同意。但是你和，们俩不是陌生人。解你，知道这个礼物应该属于你这样人。你年纪轻，意志坚定。格温迪，看到你之前，就感觉到。拿给你吧。”他挪到长凳端，拍拍座位，“来，坐旁边。”
格温迪走到长凳边，感觉像是做梦般。“你……法里斯先生，你不会伤害吧？”
他笑。“难不成会抓住你？把你拉到灌木丛里强*你？”他指着小路对面四十英尺远地方说。在那里，二三十个身穿“城堡岩露营”T恤孩子正在滑梯、秋千和猴架上玩耍，四名露营老师正看着他们。“想这做是跑不掉，你说是不是？而且，对年轻女孩也没有兴趣。对她们点儿兴趣都没有，说过——或者至少暗示过——你跟别人不样。请坐吧。”
她坐下来，身上汗水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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