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世界里,你就难得看到这类人;意思是,伟大中篇小说很多,可是传统上总是只能在类型小说迷小众市场上销售(这还是客气说法,比较不客气、但更正确说法是:几乎乏人问津)你可以把部很好中篇推理小说卖给《艾勒里昆恩推理杂志》、《麦可仙恩推理杂志》或把中篇科幻小说卖给《惊愕》、《类比》等杂志,甚至《全知》或《科幻小说杂志》讽刺是,好中篇恐怖小说也有市场:前面提过《科幻小说杂志》是其中个例子,《阴阳魔界》是另外个例子,其他还有许多原创恐怖小说选集,例如由双日书屋出版、葛兰特编辑“幽影”系列。
但是对于只能用“主流”二字来形容中篇小说(这个形容词和“类型”样令人沮丧)……就市场性而言,你麻烦可大。你忧愁地看着自己二万五千字到三万五千字手稿,打开瓶啤酒,在脑中听到个很重外国腔问道:“先生,您好,欢迎搭乘g,m航空公司飞机,旅途愉快吗?应该还不错吧!先生,欢迎加入中篇小说行列,猜您会很喜欢这趟旅程!来根便宜雪茄吧!把脚翘起来休息休息,想您小说还会放在这里很久、很久……对不对?哈—哈—哈—哈—哈!”
真令人沮丧。
从前,这类故事真有市场(他哀叹)——例如《星期六晚邮报》和《柯立尔》、《美国水星》等杂志,不管长篇或短篇故事,都是这类刊物主要内容。如果故事太长而无法在期内刊登完毕,他们就会采取连载方式,分三期、五期或九期登完。当时还没有人想到“浓缩”或“摘要”小说可怕方式(《花花公子》和《柯梦波丹》尤其喜欢这种糟糕做法,你现在可以在二十分钟内读完整本小说)杂志会提供充分篇幅来刊登小说。还记得从前会花整天在家里等邮差送信,因为最新《星期六晚邮报》即将出刊,而之前曾经预告本期将刊登雷·布莱德伯利最新小说,或因为凯伦连载小说将于本期刊出完结篇。
(那种迫不及待焦虑心情,让成为醒目目标。邮差终于出现,当他穿着短袖夏季制服、背着邮包、踏着轻快步伐走来,会在走道尽头等他,身体动来动去,好像急着要上厕所样子,颗心简直快跳到胸口。他脸上冷然笑,递给张电费单,其他什都没有。心陡地下沉。最后他于心不忍,终于把《星期六晚邮报》递给,封面是由洛克威尔所绘、满脸笑容艾森豪威尔,里面有篇关于索菲亚·罗兰报道,还有由派特·尼克松执笔文章《说他是个很棒人》她说是谁呢,你猜,当然是她先生尼克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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