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能怎办呢,”答话人摇着头,“今年冬天鹄库蛮子怕是都饿疯,这闸门开就怕关不。历来兵书上只教用火牛阵,没有教用活人做挡箭牌。为夺到咱们大营粮草,这缺德事情竟也做,归根到底不能怪咱们呀。”
从悬楼上已隐约可见鹄库骑兵悄然拨马向南而来影子,而麒麟营已在关口前列队,后续七千多人马与麒麟营拉开八丈距离,沿着委蛇险隘溪谷排出五里开外去。夹在前后两股蓄势待发峥嵘铁流之间,那六百个褴褛迦满人只是静默地瑟缩在起。
“今年鹄库蛮子饿慌,知道咱们关上有粮,就跟狼嗅到血腥气样,进水井屯被全歼,现在连黄泉关也敢攻——不过,要是从西边芭林铎迂回三四千里过来找粮,怕还找不着粮,就全饿死罢。”
“看那阵势,这回可是来拼命。”
黑冷洞穴里,絮絮人声如同无数无形手缠绕过来。海市忽然觉得胸口银锁子甲扣得太紧,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黄泉关乌铁提闸门极厚重,十六根熟铜铰链均有碗口粗细,转动起来却静无声息。
迦满人群中起轻微骚动,少女怀中小羊猛然挣脱出来,四只纤细小蹄清脆轻响,踏上雪地。小羊通身洁白,面上由额至鼻道黑亮绒毛,形体轻捷,眼珠乌溜溜,大约是预备重整牧场时做种羊羊羔子,才路揣在怀里带来。小羊好奇地向前走两步,看着提闸门后露出林立白色马腿。门越收越高,数百副银亮胫甲在雪光中刺人眼目。
小羊探着柔嫩颈子,咩声。道从天而降劲风穿透它幼小身体,将簇血溅上白纸般雪地。从黄泉关城头与箭眼里,弓弩手射出飞蝗般箭矢。只鲜血涂染手向小羊探去,却被支啸鸣着箭矢钉入雪地。
声呼哨,麒麟营百五十骑如银蛟涌而出,踏过狼藉雪泥与尸首,怒潮般扑向第列策马冲来鹄库骑兵。鹄库人手使环手刀,手持盾,盾上再出尖锥,灵活有力,帝庄、帝毋两位先帝治世年间,黄泉关守军在这上面吃不少亏。后来武库司特为黄泉关造五尺五枪,堪堪与名矮小男子身长相当,在狭窄山道上亦施展自如,且锐利敏捷,可直攻鹄库人盾与刀之间细小空隙。麒麟营来势迅猛,远远地见雪粉飞扬,道银白向北推进,白光过处,山道上积起鹄库人尸马尸,半刻不到,第阵十数列鹄库骑兵大多被冲溃踏死。后面鹄库人高声扰嚷,第二阵迎上前来,麒麟营中又是声呼哨,百多条染血五尺五枪齐齐前指,突入阵中,缠斗成片。
悬楼位于关门以北,正对着鹄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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