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五十五分——骆小明瞧瞧手表,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他没想过,他直憧憬刑侦工作如此沉闷。从警校毕业后,在军装三年间小明直希望调任刑事部,即使不少前辈告诉他别侦和重案生活非常刻苦,有可能忙到二过家门而不入”,但他自问是个吃得苦人,加上年纪轻轻:心想必须趁早磨练,他日才有机会独当面,成为出色警务人员。
然而他没料到,重案组工作不是“苦”,而是“闷”。对位刚满二十岁小伙子来说,沉闷工作比忙碌工作难熬。
因为工作勤奋,态度积极,在警校成绩也不俗,上级让小明调职到刑事部,告别穿三年制服,碰巧旺角分区重案组缺人,他便提早还心愿,他在加入部门这两个月内,见识不少重案组侦查方法,拘捕行动也跟他想像中相距不远,问题是,这些工作占比例实在太小——大部分时间,小明和同僚都在等候犯人现身、地毯式搜索不存在证物、向数百人询问对方无所知事情,拘捕行动可能只需分篓,但事前等待,事后查问却花上好几天。
这刻,他正在执行这种沉闷工作。
“阿头这慢啊……”
坐在小明旁边沙皮嚷道,“沙皮”是探员范士达绰号,他比小明年长五岁,在旺角重案组待三年。小明加入重案组,跟沙皮最投缘,因为二人都不太合群,反而令他们颇合得来。
“嗯,他回来。”小明正不知道该附和还是反驳沙皮,便看到TT从大堂走过来。
小明、沙皮和TT被高朗山安排,守在嘉辉楼北翼间外卖速食店。嘉辉楼楼大堂有不少商户,有些店面朝向大街,有些向内,也有些位于角落,同时面对街上和室内。这间速食店就是位于转角,毗邻嘉辉楼北翼出入口,左边还可以看到北翼电梯大堂,店内不设座位,就是纯粹贩卖饭盒简餐店。警方向店主徽用店子,老板兼厨师大叔便让两位员工放假,给警员们装扮成店员进行监视。
“沙皮,到你。”满身烟味TT穿上围裙,站在柜台后,沙皮便离开店子,他连围裙也没有脱下,溜烟地往梯间走去。
长时间、无止境监视往往会影响警员精神状态,所以上级都会安排复数成员组,除让警员们互相照应外,更可以让他们适时小休。十五分钟前,TT便跟部下们轮流上厕所,因为速食店内没有洗手间,要方便就要用楼大堂内近梯间商户用厕所,不过这样正好让TT和沙皮这两个烟枪好好抽根烟。虽然在隐蔽监视期间,警员抽烟也不怕上司责难,但TT他们身处食店,老板再告诫,他们边抽烟边盛饭菜会影响商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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