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不知道接下去该怎
办
，她满脸
不知所措，像是刚刚有医生告诉她得绝症似。过
会儿，她泪如雨下，她咬破自己嘴唇，仍然无法阻止自己眼泪。她看到李光头还是赤条条站在那里，突然对他身体充满厌恶，她仇恨满腔地对李光头说：
“你为什不死？”
“你这个婊子，”李光头终于找到可以发泄敌人，他咆哮如雷，“宋钢尸体在你家门口放三个多小时啦，等着你去开门！你这个臭婊子还在外面偷男人……”
“
是臭婊子，”林红咬牙切齿地说，“你是什东西？你是混蛋王八蛋！”
“是混蛋王八蛋，”李光头也咬牙切齿，“你他妈是荡妇*妇！”
“是荡妇*妇，”林红恨之入骨地说，“你是禽兽不如！”
“是禽兽不如，”李光头眼睛通红地说，“你他妈是什？你他妈害死自己丈夫！”
“是害死自己丈夫，”林红尖利地喊叫，“你害死自己兄弟！”
李光头听这话以后再次呜呜地哭，他突然变得可怜巴巴，他伸出手走向林红，哀声说：
“是们两个人害死宋钢，们都不得好死……”
林红打开李光头伸过来手，厌恶地喊叫：“滚开！”
林红转身走出李光头卧室，走下李光头楼梯，走到李光头客厅时，发现赤条条李光头跟在她身后，她打开屋门走出去时，赤条条李光头也跟出来，林红站住脚说：
“别跟着！”
“谁他妈跟着你！”赤条条李光头喊叫着快步走到林红前面，“老子要去见宋钢！”
“你站住！”林红也喊叫，“你没脸去见宋钢。”
“老子是没脸去见宋钢，”李光头听这话伤心地站住脚，然后回头指着林红骂道，“你这个婊子也没脸见宋钢。”
“也没脸见他，”林红神情黯然地点点头，仿佛同意李光头话，“可他是这个婊子丈夫……”
李光头哭：“他是兄弟……”
李光头哭着捶胸顿足地走上大街，捶胸顿足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赤条条丝不挂，他不知所措地站住。林红从后面走上来时，他竟然害羞似双手遮住下身。林红同情他，轻声说：
“你回去吧。”
李光头像个听话孩子那样点点头，林红从他身旁走过后，听到他呜咽地说着：
“会有报应，你也会有报应。”
林红点点头，抬手擦着眼泪说：“肯定会有报应。”
这个夜晚秋风阵阵月光冷清，个沿着铁路捡煤块人，发现死去宋钢，他告诉住在铁路旁边两户人家。宋钢身上没有点血迹，列车轮子是从他腰上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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