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诗人觉得自己安全,他开始和李光头套近乎,在大街上见到李光头走来,赵诗人招呼着迎上去,亲热地叫道:
“李厂长,近来可好?”
“好个屁。”李光头没好气地说。
赵诗人嘿嘿笑着拍拍李光头肩膀,当着过路群众面,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他说李光头根本不应该把上吊宋钢救下来,宋钢活过来就把李光头林红抢走,宋钢要是没有活过来……赵诗人说:
“爱情天平还不是向你倾斜又倾斜?”
李光头听赵诗人话很不高兴,心想这王八蛋竟然敢诅咒宋钢去死。赵诗人全然不顾李光头越来越难看脸色,继续自作聪明地说:
“这好比是农夫与蛇故事,农夫看见路上有条冻僵蛇,就把蛇放到胸口,蛇暖和过来后就口咬死农夫……”
赵诗人最后忘乎所以地指点起李光头:“你就是那个农夫,宋钢就是那条蛇。”
李光头勃然大怒,把揪住赵诗人衣服吼叫:“你他妈才是那个农夫!你他妈才是那条蛇!”
赵诗人吓得面如土色,眼看着李光头威震刘镇拳头举起来,赵诗人急忙伸出双手抱住李光头拳头,连声说:
“息怒,李厂长,请你千万要息怒,这是片好意,是在为你着想……”
李光头迟疑下,觉得赵诗人像是片好意,他放下拳头,松开抓住赵诗人衣服手,他警告赵诗人:
“你他妈听着,宋钢是兄弟,就是天翻地覆慨而慷,宋钢还是兄弟,你他妈要是再敢说宋钢句坏话,就……”
李光头停顿下,他在“揍”和“宰”两个字之间犹豫下,然后坚定地选择“宰”字,他说:
“就宰你。”
赵诗人表示同意似点点头,转身就走,心想赶快离开这个粗人。赵诗人匆匆走出十来步,看到街上群众嬉笑地看着自己,赵诗人立刻放慢脚步,装出从容不迫样子来,同时感叹地对群众说:
“做人难啊。”
李光头看着赵诗人走去时,突然想起当初狠揍刘作家时许下诺言,立刻对赵诗人招手:
“回来,他妈给回来。”
赵诗人心里哆嗦下,当着刘镇众多群众,他不好意思撒腿就逃,他站住脚,为显示自己从容,他缓缓地转过身来。李光头继续向他招手,李光头脸亲热表情,他对赵诗人说:
“快回来,还没把你劳动人民本色给揍出来呢。”
眼看着群众兴奋起来,眼看着自己要倒霉,赵诗人心里怦怦乱跳,他急中生智地摆摆手说:
“改天吧。”
赵诗人说着伸手指指自己脑袋,向李光头解释:“这里突然来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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