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喜欢去看他打铁。李光头从三个中学生那里得到自己喜欢擦来擦去理论根据,所以他到铁匠铺就会趴到那条长凳上。本来他总是和宋钢起坐在长凳上看着童铁匠打铁,现在长凳属于李光头个人,宋钢只能站在旁,李光头摊开双手理直气壮地说:
“没办法,发育。”
李光头边看着飞溅火星,边蠕动着自己身体,边呼哧呼哧地喘气,边和宋钢起惊叫:
“星星,星星,这多星星……”
那时候童铁匠只是个二十多岁小伙子,还没有和后来胖屁股女人结婚。榜粗腰圆童铁匠左手拿着铁钳,右手抡着铁锤,边打着铁,边看着李光头,他知道李光头在干什,他心想这小个王八蛋竟然也自己和自己搞上。童铁匠走神,差点将铁锤砸在自己左手上,他像是碰着火似扔铁钳,他把自己吓跳,他骂骂咧咧地放下铁锤,问正在长凳上急促喘气李光头:
“喂,你多大啦?”
李光头呼哧呼哧地回答:“快八岁啦。”
“他妈,”童铁匠惊讶地说,“你这个小王八蛋还不到八岁就有性欲啦。”
李光头从此知道什叫性欲,他相信童铁匠说比那三个中学生说得更有道理,童铁匠年龄比中学生大多。李光头不再说自己发育,开始换种说法,他得意地对宋钢说:
“你还没有性欲,你爸有性欲,也有。”
李光头在木头电线杆上发扬光大自己摩擦,当他把自己擦满脸通红时候,他开始往上爬,爬到上面后,再贴着电线杆滑下来,站到地上后他感慨万千,他对宋钢说:
“简直太舒服啦!”
有次他刚刚爬到电线杆下面,看到那三个中学生走过来,他匆匆忙忙地滑下来,这次他没对宋钢说舒服,他急忙叫住那三个中学生,对他们说:
“你们不懂,小屌擦硬邦邦时候,不是发育,是性欲上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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