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摆设。
母亲知道阿强是在想着什,她没有说出句责怪话。可是母亲不知道阿强每次换衣服时,打开衣橱都会见到小美没有带走花衣裳,那时候阿强就会怔怔地看着花衣裳,脑子里片空白。
这期间有媒婆几次上门,带来几个乡下姑娘,阿强都是看眼后,眼皮没再抬起来。有前面清秀干净心灵手巧小美对照,阿强母亲也是没有看上个。媒婆介绍过两个城里姑娘,个就在溪镇,个在沈店,都是家境困顿人家,溪镇那户人家提出来聘礼数目吓阿强母亲跳,自然是回绝。沈店那户人家暂且没提聘礼,请他们先去看看,中意再谈聘礼。于是这天天亮时分,阿强父母穿戴整齐前往沈店去相亲。
这时已是春暖花开,小美被休回万亩荡西里村三个月。看似懦弱又时常心不在焉阿强,做出在当时是大逆不道事情,而且是即兴。
父母走后,阿强独自人坐在铺子里昏昏欲睡,十岁小美身穿花衣裳站在衣橱前情景这时若隐若现,阿强从似睡非睡里清醒过来,此后个念头降落下来,他跃而起,上楼走进房间,打开衣橱,取出小美没有带走花衣裳,又收拾自己衣物,给父母写下封书信,下楼打开储藏杂物小房间,移开个破旧木箱,撬起块地砖,下面有个瓷罐,里面有两百枚银元,他揭开罐盖,数着数拿出百枚银元,盖上罐盖,又拿走织补柜台抽屉里全部铜钱,合上铺子门板,背上包袱走过阳光照耀街道,来到东门码头。
上午码头泊满竹篷小舟,船家各自坐在船尾,东拉西扯声音响亮。船家们看见阿强背着包袱走来,纷纷向他招手,请他上船。阿强看到十多个船家同时招徕他,时没有主意,不知道该上谁船。
个船家试探地问他:“是去西里村接回你女人吧?”
阿强怔,随即点点头,上这个船家竹篷小舟。他刚在船舱草席上坐下,竹篷小舟就脱离码头驶去。
船家让他把包袱垫在身后,说这样坐着舒服。阿强照办,船家对阿强说,当初是他送阿强女人回西里村,她在船上直哭,他不知缘故,他见过回娘家时哭,但是没见过哭得那伤心,后来才听说她是被休掉。船家说着提到溪镇另外两户人家,都是休妻数月后又后悔,又去接回。他问阿强:
“快有三个月吧?”
阿强点点头,船家看着他身后露出来包袱,问他为何带上包袱,阿强没有回答,船家说去西里村是远点,来回天时间也足够,何必带上包袱。
十四
中午时分,竹篷小舟来到小美村庄。阿强把包袱留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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