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民被捆绑夜后浑身酸疼,塞在嘴里破布不知道是从哪里找来,阵阵臊臭让顾益民肠胃夜都在翻江倒海,臊臭破布取出后,顾益民感到要呕吐,胃里酸液股股蹿到嘴里,想到自己身份,顾益民强忍住,咽下去。松绑后他扯扯长衫,上前两步,在张斧对面凳子上坐下来,结果身后土匪将凳子抽,顾益民屁股坐到地上,土匪们哈哈大笑,坐在椅子里张斧假装训斥土匪:
“不得无礼。”
顾益民站起来重新往凳子上坐,土匪又把凳子抽走,顾益民再次跌坐在地,又是阵哈哈大笑。张斧又说句不得无礼,他说这位可是大人物,是顾团领顾会长,他伸手指指凳子,请顾益民坐上去。在土匪哄笑里,顾益民伸手小心翼翼捏住凳子,坐上去。
张斧笑着对顾益民说:“你可是值钱货。”
顾益民挺直腰坐在凳子上,他看看张斧和其他土匪,然后说:“你们知道身份,请讲明多少银两才能赎出去,立即修书让家里人送来赎金。”
张斧摇头说:“们不要你光洋,不要你店铺,不要你女人,也不要你房子,只要溪镇民团枪支。”
顾益民说:“民团枪支非个人财产,实难从命。”
张斧冷笑声站起来说:“给你用刑,就是你财产。”
张斧上前两步脚踢翻顾益民,土匪拥而上,先给顾益民“压杠子”,把他双膝跪地,用木棍压上,左右两个土匪各将木棍端起使劲踏压而下;又给顾益民“划鲫鱼”,剥下顾益民长衫和衬衫,在他胸前背后用利刀划出个个斜方块,还用辣椒面撒在顾益民鲜血淋漓身上;最后用竹棍插进顾益民肛门摇动起来,土匪告诉顾益民:
“这是‘摇电话’。”
顾益民几次昏迷过去,几次在重刑里苏醒过来。“压杠子”时他觉得自己骨头断,“划鲫鱼”时他觉得自己身上肉被片片割下来,而辣椒面撒上来时仿佛油炸,“摇电话”时候他感到身体里片兵荒马乱。痛不欲生顾益民低声求饶:
“写,写……”
他求饶在呻吟声里断断续续,张斧命令手下土匪把竹棍从顾益民肛门里抽出来,俯下身去问顾益民:
“民团枪支是你财产吧?”
顾益民哼哼地说:“是,是。”
溪镇最有尊严顾益民,用手指蘸着自己身上鲜血,屈辱地写下封血书,要求溪镇民团交出所有枪支,来赎回他条性命。
张斧拿起血书看看说:“人已歪歪扭扭,写出字还他妈直着。”
张斧想起顾益民出城剿匪时乘坐八抬大轿,又令顾益民在血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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