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追得上吗?”
“和尚”他们不敢走大路,沿着山上小路走,陈耀武跟着他们翻山越岭。连日来陈耀武吃不饱睡不足,又被割去左耳朵,他向前走去时摇摇晃晃。少左耳朵以后身体总是不由自主向右偏去,他斜着身体往前走,走着走着走出小路,脚滑从山坡上滚下去。“和尚”他们只好滑下山坡,将他拉上来。“和尚”手下两个土匪路上都在骂骂咧咧,他们说自己个人翻山越岭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再拖着这小崽子差不多快断气。个说挖个坑把这小崽子活埋,另个说哪还有挖坑力气,枪毙他最省事。走到傍晚时候,陈耀武又次从山坡上滚下去后,再也站不起来,那两个土匪用脚踢他,他只是摇摇头,说不出话来。“和尚”看见陈耀武实在走不动,就说背着他走吧。那两个土匪连连摇头,说自己亲爸都没背过,怎能背这个小崽子呢。“和尚”苦笑下,自己背起陈耀武,深脚浅脚向前走去。
陈耀武趴到“和尚”背上,马上昏睡过去。夜深时阵狗吠声将他惊醒,他知道进个村庄。他们走到幢房屋前站住脚,“和尚”敲起门,敲会儿,里面房间里油灯亮,个老太太声音传出来:
“谁呀?”
“和尚”说:“妈,是,小山。”
“和尚”母亲披着棉袄,手举油灯走出来,她看见陈耀武,问道:“谁家孩子?”
“和尚”说:“溪镇绑来人票。”
此后四天里,陈耀武高烧不止,他在“和尚”家柴房里日夜昏睡。他眼睛里雾茫茫,他耳朵里灌水似响起流动声音,他身体如同石头样沉重。他迷迷糊糊觉得“和尚”他们进来过几次,站在他身前说些什。陈耀武昏睡期间最熟悉是“和尚”母亲身影,这个老太太每次进来时双手都是伸在前面,不是端着水,就是端着粥,有时候端着姜汤,然后是沙哑声音:
“喝点水……喝点粥……喝点姜汤……”
陈耀武度过生离死别般四天后,第五个早晨醒来时听到清脆鸟鸣,看见阳光从柴房天窗照射下来。他眼中雾散,耳朵里响声没,身体也不再那沉重,他感到肚子里滚动起咕咚咕咚空荡荡声响,他知道饥饿,然后他惊诧地发现手腕上系红绳。
“和尚”母亲端着碗米粥进来,看见陈耀武坐起来,伸手摸摸他额头说:
“菩萨保佑,退烧。”
老太太问他叫什名字,是溪镇谁家孩子,他说他叫陈耀武,是溪镇木器社陈永良儿子。老太太告诉他,红绳是她系上,系上红绳能保佑他平安。
老太太还给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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