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去看,看见裤裆上片血红,脑袋摇晃下,扑嗵声栽倒在地,吓昏过去。
死里逃生曾万福此后几天里神志不清,别人问他问题,他都是迷茫地看着对方,似乎是在辨认说话人是谁。他个人时候,时常举着少中指右手,神色迷茫地看着,好像在思考为什右手只有四根手指。谁也无法从他嘴里解到陈顺和张品三下落,有人摸遍他口袋也没有找到那二十三张银票。顾益民记得在城隍阁前出发时,亲手将银票交给曾万福,也有人说看见曾万福当时转给陈顺,又有人说是转给张品三。更多人说他们没有注意银票事,他们当时被这三个人出发时气势所吸引,他们走去时满脸英雄气概,结果曾万福丢魂回来,像个傻子,另外两个没有音讯。
三十四
顾益民派去寻找陈顺和张品三下落人还没有回来,个让人胆战心惊消息来到。北洋军个旅在距离溪镇两百多里石门战败,溃退途中又遇到另支国民g,m军拦阻,其残部掉头向溪镇而来,这些残兵败将沿途抢劫,路上鸡飞狗跳,沿途居民纷纷逃避,绵延数十里断断续续出现逃难人,在天寒地冻里没有尽头地走去。
这天早晨,溪镇居民打开屋门,看见百多逃难人从北门进来,这些弃家离舍人提着包袱行李,携儿带女,有裹着被子,有背着孩子,有用独轮车载着老人,走过溪镇大街,从南门走出去。他们走去时神态精疲力竭,他们告诉溪镇居民,北洋军正朝这里溃退而来。
这样情景在这天里持续不断,难民三五成群出现在溪镇街道上,有些人来到溪镇亲友家中,带着苦笑喝上碗热粥,诉说溃败北洋军是如何烧杀抢掠**妇女,说他们比土匪还要土匪。还有些人站在街上讲述他们是如何逃身出来,有是将草篓子反扣自己藏在下面躲过劫,有爬在屋梁上,有将土坯横七竖八压在身上装死……有个怀抱婴儿女人讲述她丈夫死去,她是躲在地窖里,把奶头填在孩子嘴里生怕孩子哭出声来,她听到丈夫死前惨叫,连哭都不敢哭。现在讲述这些时,她放声大哭。
溪镇些居民收拾自己行装,跟随难民们脚步走出溪镇南门,去投奔异乡亲友。逃难恐慌在溪镇蔓延,随着难民越来越多地从北门进来,溪镇居民接二连三跟随难民走出南门。
也有人觉得走不是上策,虽然北洋军溃败为匪,毕竟不是土匪,他们不会落地生根,只是溃逃途中烧杀抢掠,只要躲开他们,等他们远去以后,溪镇仍然会是现在溪镇。有人想到万亩荡大片芦苇,说芦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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