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两个时辰以后就会到溪镇,就会走进织补沈家。想到要见到婆婆,小美忽然有些紧张。
这时阿强对船家说:“去沈店。”
船家不解,问他:“不回溪镇?”
阿强说:“不回溪镇,去沈店。”
小美疑惑地看着阿强,好像没有听清他刚才话。
船家说:“虽说去沈店比去溪镇近,可是还要回溪镇,天黑后不好行船。”
阿强说:“给你双倍船钱。”
小美疑惑不解看着阿强,阿强神色得意地解开他包袱,让小美看看放在最上面花衣裳。小美眼泪夺眶而出,她明白,阿强不是来接她回去溪镇沈家,而是带她走向未知之地。
小美泪光模糊地看着午后阳光洒满水面,水面上金光闪闪,竹篷小舟在金光闪闪之上向前而去。
阿强神采飞扬,这是小美从未见到过阿强,他望着前面宽阔水面眼睛发亮,发亮还有他和船家说话声音,他们之间对话跳来跳去,前句是溪镇小街,下句是沈店店铺。阿强兴致勃勃声音,让小美感到那个心不在焉阿强销声匿迹。
小美沉浸在阿强声音里,她分不清哪儿是笑声哪儿是说话声,只是感觉阿强声音包围她,如同件大红袄裙裹住她身体。小美十岁那年第次离开西里村,抓着父亲衣角走在溪镇街道上时,她东张西望眼睛里闪耀出金子般明亮颜色,这是八年前颜色,如今她跟随阿强远走他乡,金子般明亮颜色重归她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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