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对“耕田”比赛略有所闻,几位绅士讲述之后,他微微摇摇头,不同意去制止“耕田”比赛,他告诉他们:
“虽说‘耕田’比赛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可如今人心惶恐,‘耕田’比赛倒是可以缓解惶恐。”
就这样,由商会出面组织“耕田”比赛正式开始。这天溪镇居民聚集到城隍阁前空地上,四周树上爬满人,附近屋顶上也坐不少人,那些楼上敞开窗户都挤着几张人脸。
参加比赛陈顺、张品三和曾万福都是身练武装束,紧身黑衫和灯笼裤,绑着护腰带。面对炉火般热烈人群,这三个人兴奋得满脸通红。随着顾益民右手慢慢举起,这三个人立刻俯身伏地,然后狗撒尿似左腿翘起,左腿被绑上木棍后,他们又整齐地右腿翘起,他们右腿绑上木棍后,顾益民举起手挥下来。六个壮汉两人组手持木棍,真像是耕田样推着这三个人向前爬去。三个人都是声不吭爬出五米多远,他们咬牙切齿向前爬去,脸色由红变紫,又由紫变青,接着像是挨过,bao揍那样青紫混杂。
在浪涛般起伏加油声里,三个人都爬出十米。爬过十米石灰线以后,三个人还在往前爬,曾万福第个忍受不疼痛,开始嗷嗷叫起来,曾万福叫,陈顺和张品三也嗷嗷叫开,嗷嗷叫声瘟疫似在人群里迅速蔓延,不会儿加油叫声变成嗷嗷叫声。三个人都爬过二十米石灰线。谁也没有想到他们能够爬出二十米远,二十米之外没有石灰线,这三个人还在向前爬去,不过他们已经不再嗷嗷叫,他们呜呜低鸣,如同深夜猫叫,不会儿受到感染人群也响起片呜呜声。差不多有三十米时候,陈顺第个扑嗵倒地,他是脑袋撞在地上,发出声响就像是只木桶扔进井水里。下个扑嗵声来自张品三,划船曾万福平日里用惯手脚,撑到最后才趴在地上,曾万福成为“耕田”状元。
这三个人瘫痪在地,木棍从他们腿上取下来以后,他们仍然趴在那里,他们腿已经不听使唤,别人把他们扶起来时,他们腿无精打采像是纸张叠出来,身体摇摆几下,又摔倒在地。顾益民叫来三个轿子,把他们三人抬回家中。
三天以后,溪镇人们在不同地方看见这三个人,他们在不同地方和不同时间出现,都像是蹒跚学步婴儿那样扶着墙慢慢走来,都是走几步歇上会儿,他们比赛时撞到地上擦伤脸,苦笑挂在脸上伤痕里。
三十三
土匪帖子在绑票十天后出现,那些被绑票人家清晨打开屋门时,在飘扬雪花里看见门上插把亮闪闪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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