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星期……”
许玉兰这时候往门槛上坐,坐在中间,她张开双臂像是要挡住他们似说:
“你们别抄家,别搬东西,这个家就是命,辛辛苦苦十年,十年省吃俭用才有今天这个家,求你们别进来,别进来搬家……”
许三观对许玉兰说:“他们人都来,还拉着板车来,不会听你说几句话就回去,你起来吧,快去给他们烧壶水。”
许玉兰听许三观话,站起来抹着眼泪走开,去替他们烧水。许玉兰走后,许三观对方铁匠他们说:
“你们进去搬吧,能搬多少就搬多少,就是别把东西搬,乐闯祸和没有点关系,所以东西不能搬。”
许玉兰在灶间给他们烧上水,她通过灶间敞开门,看着方铁匠他们走进屋来,看着他们开始翻箱子移桌子;有两个人把凳子抱出去,放到板车上;有个人拿着几件许玉兰衣服走出去,也放到板车上;她陪嫁过来两只箱子放在两辆板车上,还有两块也是陪嫁过来绸缎,她直舍不得穿到身上,现在也被放到板车上,软软地搁在那两只箱子上。
许玉兰看着他们把自己家点点地搬空,当她给他们烧开水,冲七杯茶,桌子已经没有,她不知道茶水该往什地方放,她看到许三观正帮着他们把吃饭和孩子做作业桌子搬出去,搬到板车上。然后可能因为刚才过于用力,许三观站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粗气,伸手擦着脸上汗。她眼泪不停地流着,她对拖着她家中物件两个人说:
“世上还有这种人,帮着别人来搬自己家里东西,看上去还比别人更卖力。”
最后,方铁匠和另外两个人搬起许玉兰和许三观睡觉床,许三观看到急忙说:
“这床不能搬,这床有半是。”
方铁匠说:“你这个家里值点钱,也就是这张床。”
许三观说:“你们把们吃饭桌子搬,那桌子有半也是,你们把桌子搬,把床给留下吧。”
方铁匠看看已经搬空这个家,点点头说:
“就把床给他们留下,要不他们晚上没地方睡觉。”
方铁匠他们用绳子把板车上桌子箱子什固定好以后,准备走,有两个人拉起板车,方铁匠说:
“们走?”
许三观向他们笑着点点头,许玉兰身体靠在门框上,眼泪刷刷地流下来,她对他们说:
“你们喝口茶再走吧。”
方铁匠摇摇头说:“不喝。”
许玉兰说:“都给你们冲好茶,就放在灶间地上,你们喝再走,专门为你们烧水……”
方铁匠看看许玉兰说:“那们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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