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小学
毕业，就让他跟着
下地挣工分去。谁知道家珍身体刚刚好些，有庆就出事。
那天下午，有庆他们学校
校长，那是县长女人，在医院里生孩子时出很多血，只脚都跨到阴间去。学校老师马上把五年级学生集合到操场上，让他们去医院献血，那些孩子听是给校长献血，个个高兴得像是要过节，些男孩子当场卷起袖管。他们走出校门，有庆就脱下鞋子，拿在手里就往医院跑，有四、五个男孩也跟着他跑去。儿子第个跑到医院，等别学生全走到后，有庆排在第位，他还得意地对老师说：
“是第个到。”
结果老师把把他拖出来，把儿子训斥通，说他不遵守纪律。有庆只得站在旁，看着别孩子挨个去验血，验血验十多个没个血对上校长血。有庆看着看着有些急，他怕自己会被轮到最后个，到那时可能就献不血。他走到老师跟前，怯生生地说：
“老师，知道错。”
老师嗯下，没再理他，他又等两个进去验血，这时产房里出来个戴口罩医生，对着验血男人喊：
“血呢？血呢？”
验血男人说：“血型都不对。”
医生喊：“快送进来，病人心跳都快没啦。”
有庆再次走到老师跟前，问老师：
“是不是轮到？”
老师看看有庆，挥挥手说：
“进去吧。”
验到有庆血型才对上，儿子高兴得脸都涨红，他跑到门口对外面人叫道：
“要抽血啦。”
抽点血就抽点，医院里人为救县长女人命，抽上儿子血就不停。抽着抽着有庆脸就白，他还硬挺着不说，后来连嘴唇也白，他才哆嗦着说：
“头晕。”
抽血人对他说：
“抽血都头晕。”
那时候有庆已经不行，可出来个医生说血还不够用。抽血是个乌龟王八蛋，把儿子血差不多都抽干。有庆嘴唇都青，他还不住手，等到有庆脑袋歪摔在地上，那人才慌，去叫来医生，医生蹲在地上拿听筒听听说：
“心跳都没。”
医生也没怎
当会事，只是骂声抽血：
“你真是胡闹。”
就跑进产房去救县长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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