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把嘴里牙膏吐,漱漱口,问他:“你怎这晚?”
屈意衡没有回答,把雨伞放在门口柜子抽屉里。
他还是不太舒服,只要动就能想起姚湛带给他感觉,不是那种感觉让他不舒服,而是对方实在太猛烈,事后他需要时间恢复。
窦郁聪从洗手间出来,看着他慢慢悠悠往房间走:“喝酒去?”
“嗯。”屈意衡路过窦郁聪,直接进卧室,“睡,你也早点睡。”
他房门关上,但窦郁聪疑惑地看向他关门方向。
就在刚才,屈意衡路过他,飘进他鼻子里不是酒气跟烟味儿,而是清新沐浴露香气,明明是说出去吃饭喝酒,回来身上却好像刚洗过澡,这说明什?
窦郁聪又趴在门上,小声问:“你真去喝酒?”
“是。”屈意衡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觉得有些累,动都不想动。
“跟你那个老同学?”窦郁聪接着问,“叫姚湛?”
屈意衡没有说话,翻个身,把被子抱在怀里,闭眼睡觉。
他做梦,梦见十几岁自己跟三十几岁姚湛在学校体育馆做那种事,那些男生打篮球声音就在他们耳边,他们俩却好像什都不怕。
醒来时候已经天光大亮,屈意衡拿起手机看眼时间,发现在自己睡觉时候,姚湛发两条信息过来。
点多时候姚湛问他到没到家。
七点多时候姚湛说自己去上课,晚点联系他。
屈意衡这时候才想起来对方让他到家告诉声,结果他回来倒头就睡,衣服都没脱。
他觉得有点儿抱歉,给姚湛回条消息。
换睡衣,开房门,屈意衡觉得这宿睡得身上黏黏糊糊,要赶快洗个澡。
上午八点多,窦郁聪不在家,屈意衡也没问他去哪儿,洗完之后又睡觉。
十点多时候,屈意衡被电话叫醒,打电话来是他老师,还是那件事,问他作品准备得怎样,想没想好要不要参加。
屈意衡看眼自己画板,上面那个男人他还没画完。
“还没想好。”
“说你什好呢?”老师叹口气,“你得走出来,不能用别人错误惩罚自己。”
“其实也是错误。”
“执拗!那多话都白说!”老师气得牙痒痒,“不管,别想,什都别想,现在马上开始准备作品,你给去参加!”
老师挂电话,屈意衡却始终保持着之前接电话姿势,盯着那幅画看。
画上是个男人,躺在水面上,你不知道他是死正漂浮在水面上,还是正准备沉入海底。
画还没有完工,他不确定自己画不画得完。
他想起昨晚姚湛问他肩膀上那句纹身是什意思,他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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