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参加白事宴席。
坐在车上,屈意衡有点儿想不起来车浩到底长什样子,三十几岁肯定跟十几岁时候变很多,大概脸上写满故事,只是他看不见。
照理说,屈意衡是不愿意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可他总觉得这次不样,虽然跟车浩关系没那亲近,但同学去世,总给他种应该去送送感觉,更何况,他都到这座城市。
可能死者都不记得他,但是他还是来。
雨天陵园,比平时更多些愁绪。
屈意衡下车时候这雨势比刚出门时候更大,他撑着伞,努力不让雨水弄湿自己衣服。
他往陵园大门口走,看见几个人站在那里抽烟。
他有点儿紧张,因为不擅长跟人寒暄。
快走到大门时候,个人突然喊他名字,刚巧就是之前加他微信那个同学,叫什来着?
屈意衡走过去,有些拘谨地扫扫眼前几个人。
他对他们大概都有些印象,只不过个个都跟从前大不相同。
当然他自己也不样,没有人会十五年保持不变。
屈意衡认出班长邵威,中学那会儿他成绩差,数学总是不及格,邵威不仅是班长,还是数学课代表,十次考试有七次都能接近满分那种,那时候邵威拉着姚湛给屈意衡补课讲题,三个人在周末没人教室里,邵威在纸上写写画画,个又个公式地给他讲,姚湛就坐在旁边桌子上抽烟,朝着窗外吐烟圈。
那时候大概是高二夏天。
“姚湛来吗?”屈意衡突然问这个问题。
十五年没见,在过去十五年里,屈意衡大概只想起姚湛三次,刚刚是第四次。
“来,”邵威说,“在里头呢。”
屈意衡伸长脖子往里面看看,邵威问他:“来根吗?”
屈意衡看眼对方递过来烟说:“不,谢谢。”
这不是屈意衡第次参加葬礼,十三年前他参加他外公葬礼,十年前参加他爸葬礼,五年前他参加他妈和他继父葬礼。
就在五年前葬礼上,他那个继父带来比他小岁弟弟搂着他肩膀说:“得,哥,这回咱俩都是孤儿。”
那时候他二十七,他弟二十六,用“孤儿”这词儿不合适,但确实,他们俩都没爹没妈。
之后两年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兄弟俩住在起,直到他弟谈恋爱,搬去跟男朋友住。
那时候他弟还笑说:“你是不没想到是个gay?要是知道话不会愿意让在你这儿住这久吧?”
屈意衡说:“有什关系?”
他弟又耸肩:“你们直男不是受不。”
那会儿屈意衡没说什,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是直男。
他要是直男,怎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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