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回来后
送给
他
个礼物，是自从他走开始，每天都在写
日记。
这本日记写满偏执和狂热，所有“变坏”证据都在里面，像是滩泥沼，陷下去就没命。
渴望让哥看见这样，像是被黑藤缠绕着，然后逐渐被同化，总有天变成黑藤根。
是不是人灵魂深处都有作恶作怪念头呢？只不过绝大部分时候压抑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且善良。
写自己扭曲欲望，比如，如果可能，想变成哥手，哥脚，时时刻刻感受来自他心脏血。
再比如，如果可能，想死在他身体里，成为他骨他血他血液中氧气。
这些写下来字甚至不敢自己回头去看，它们太阴森恐怖，像是不见星光深林。
可是，这些字又确确实实是想他时候写下，字斟句酌，情真意切。
哥说：“之前不是说过，再也不做危险事吗？”
那次们写着秘密对话本子差点被妈发现之后，跟哥就约定过，不再留下任何文字上证据。
可是……
告诉他：“受不。”
坐过去，靠着他：“怕等你回来就忘怎
说。”
很害怕遗忘，忘掉当时那些情绪，想毫无保留地把那些喷涌而出感情交到哥手里，让他知道，有多想他。
外面雪总是不停，们坐在卧室窗边，屋子里很暖，哥手也很暖。
说：“还有半年就能去找你。”
他看着笑笑。
“但是万……”
“对自己有点儿信心，”哥说，“等你来，有礼物送给你。”
这个春节是们在起度过第二个春节，零点之后，外面放起烟花。
家人都在客厅，找个借口，说是去卧室找东西。
哥跟着站起来，说帮。
爸刚要说什，突然被小北叫住，和哥溜回房间。
进门，反锁。
们甚至连灯都来不及开就抱在起接吻。
外面在夜空炸开烟花把屋子里晃得明明灭灭，在这样明灭中，们唇齿相贴，交换着呼吸。
哥在耳边说：“新年快乐。”
贪婪地仰头索吻，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甚至想立刻让他进入。
新年时候，应该跟所爱之人做爱，在他甜言蜜语和温柔顶撞中开始接下来人生。
哥问：“你有想去地方吗？如果让你选，你想去哪里？”
他问得认真，回答得郑重其事。
手指点点他心口位置：“只想去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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