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奚奇跟谢瞾事儿,荀鹿鸣生好阵子气,下午饭都没吃,直接去片场。
他有点儿受挫,长这大,头次觉得自己这失败。
褚卫吃饱喝足抵达片场时候荀鹿鸣已经做好造型,手里掐着剧本,嘴上念念有词。
他还穿着之前那身黑色运动服,双手插兜,站在人堆儿里远远地看着荀鹿鸣。
今晚两人第场戏是二人分别多年,太子登基之前作为儿时玩伴大臣之子千里迢迢赶回来相见,久别重逢,两个人都变很多,也都有太多话想说。
当初看原作小说时候,褚卫对这个片段印象非常深刻,儿时就形影不分,刚刚开始意识到对彼此感情却面临着长久分离,多年以后再见,都不似当年稚嫩,相视笑,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褚卫挺受不这种感觉,他觉得特虐。
上来就是感情戏,俩人几个小时前又刚刚闹过别扭,褚卫在来路上重温这部分剧本,生怕到时候进入不状态。
可是,当他站在这里,遥遥地看着已经准备完毕荀鹿鸣时,突然觉得,他这会儿就已经开始入戏。
荀鹿鸣穿着身青色长袍,黑色长发搭在肩上,头顶发髻用与衣服同样色系发带扎起来,他没看见褚卫,而是始终靠在门边低头看着手里剧本。
身后是光线明亮房间,工作人员吵吵闹闹忙前忙后,但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不属于身后喧闹,而属于这个微凉夜晚,前面有月光洒下来,让褚卫觉得,如果月亮上玉兔化成人,大概就是这个模样。
“哥,咱走吧!”胡渔抱着件大衣跑过来,“妆发老师在等!”
褚卫点点头,跟着胡渔转身去化妆,走出几步之后他又回头看荀鹿鸣,眼神里竟然有些许留恋。
这时,荀鹿鸣恰巧抬头望过来,两人对视,荀鹿鸣翻个白眼。
“……幻灭!”褚卫回敬他个白眼,把刚刚“玉兔”比喻从自己脑子里面抹去。
因为这场戏要等到夜深才开拍,褚卫准备好之后,导演觉得夜色不够浓,就去先拍其他场景,让褚卫跟荀鹿鸣再等等。
这种事在拍戏时候太过常见,褚卫倒也不在意,让胡渔给弄把躺椅,他躺在那里玩儿手机。
离他不远地方,荀鹿鸣抱着个热水袋缩在椅子里,皱着眉低着头。
“哎,他怎?”褚卫戳戳坐在边儿玩消消乐胡渔。
胡渔看眼荀鹿鸣方向:“好像不舒服。”
“……废话,也看出来!是问,他为什不舒服。”褚卫瞄几眼,看荀鹿鸣那样,他突然笑,小声儿跟胡渔说,“哎,你看他这样像不像女生来大姨妈?他该不会是个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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