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雪茄,若有所思地望着他。他感到眼光朝着他,将看眼;他自己眼睛闪出顽皮神气。
“你要是想骂是个大傻瓜蛋,你就只管骂吧。点不介意。”
“不,并不怎样想骂你。只是盘算,如果你象别人样结婚生子,生活方式会不会变得更正常些。”
他笑。过去提到他笑很美,肯定总有二十次;他笑得是那样适意,真挚和迷人,恰恰反映出他那优良品质坦率和诚实面,可是还要再提次,因为现在他笑除掉上述种种以外,还含有种凄惨和温柔味道。
“现在太迟。碰到有可能和她结婚女子只有可怜索菲。”
诧然望着他。
“经过这切之后,你还能这样说吗?”
“她有个可爱灵魂,热情,超脱,慷慨。她理想是高尚。甚至到最后她寻找自毁灭方式,也具有崇高悲剧味道。”
没有作声;不懂得对这些古怪评述该怎样看待。
“当时你为什不和她结婚呢?”问。
“她那时还是个孩子。告诉你实在话,从来没有想到当初常到她祖父家,和她同在榆树下读诗时,这个瘦骨嶙峋小鬼蕴藏着灵魂美种子。”
不由得感到诧异是,在这个当口,他竟然不提伊莎贝儿。他不可能忘记曾经和她订过婚。人们只能设想他把订婚事看作是两个没有成熟年轻人糊里糊涂干出来蠢事,毫无道理。他决没有想到伊莎贝儿直在苦恋着他,这件事深信在他脑子里连个影子都没有。
现在是动身时候。们走到拉里停车广场,汽车已经很破旧。们开到停尸所。丧葬承办人没有虚报。什事情都办得井井有条;在那片光华耀眼天光下,狂风把墓地柏树都吹弯,给殡葬添上最后点恐怖气氛。各事完毕以后,承办人恭敬如仪地和们拉手。
“两位先生,希望你们满意。办得很不错吧?”
“很不错,”说。
“请先生记着,如果有什差遣,随时吩咐好。路远毫无关系。”
谢过他。当们走到公墓门口时,拉里问还有什事情要他做。
“没有。”
“想尽快赶回萨纳里。”
“把开到旅馆,好吗?”
开着车子时,们句话都没有说。到旅馆时下车,两个人拉拉手,他就开走。付旅馆帐,拿手提箱,雇部出租汽车上火车站。也要赶快离开。
三
几天之后,就动身去英国。原来打算是沿路不停,但是,出索菲这件事情之后,特别想看看伊莎贝儿,所以决定在巴黎停留二十四小时。打个电报给她,问她能不能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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