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库特拉斯医生有种感觉,仿佛这是痛苦居留地。他越走近这所房子,越感到这里寂静得令人心神不安。开始他还以为房子里没有人呢,但是后来他看见爱塔。她正蹲在间当厨房用小棚子里,用锅子煮东西,身旁有个小男孩,声不出地在泥土地上玩儿。爱塔看见医生时候,脸上并没有笑容。
“是来看思特里克兰德。”他说。
“去告诉他。”
爱塔向屋子走去,登上几层台阶,走上阳台,然后进屋子。库特拉斯医生跟在她身后,但是走到门口时候却听从她手势在外边站住。爱塔打开房门以后,他闻到股腥甜气味;在麻风病患者居住地方总是有这种令人作呕气味。他听见爱塔说句什,以后他听见思特里克兰德语声,但是他却点儿也听不出这是思特里克兰德声音。这声音变得非常沙哑、模糊不清。库特拉斯医生扬下眉毛。他估计病菌已经侵袭病人声带。过会儿,爱塔从屋子里走出来。
“他不愿意见你。你快走吧。”
库特拉斯医生定要看看病人,但是爱塔拦住他,不叫他进去。库特拉斯医生耸耸肩膀;他想会儿,便转身走去。她跟在他身边。医生觉得,她也希望自己马上离开。
“有没有什事可以替你做?”他问。
“你可以给他送点儿油彩来,”她说。“别什他都不要。”
“他还能画画儿吗?”
“他正在往墙上画壁画儿。”
“你生活真不容易啊,可怜孩子。”
她脸上终于露出笑容,眼睛里放射出种爱光辉,种人世上罕见爱情光辉。她目光叫库特拉斯医生吓跳。他感到非常惊异,甚至产生敬畏之感。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
“他是男人。”她说。
“你们那个孩子呢?”医生问道,“上次来,记得你们是有两个小孩儿。”
“是有两个。那个已经死。们把他埋在芒果树底下。”
爱塔陪着医生走小段路以后,就对医生说,她得回去。库特拉斯医生猜测,她不敢往更远里走,怕遇见村子里人。他又跟她说遍,如果她需要他,只要捎个话去,他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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