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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看过些言论,说有心理疾病人就是想不开,矫情,爱钻牛角尖,凡事儿别往心里去就好。
以前对这种说辞没什想法,现在因为唐泾川,很想骂句,去你大爷矫情。
那些人把情绪低落跟心理疾病混为谈,这也就算,还站出来对病人冷嘲热讽说他们矫情,真是不痛在自己身上就不觉得事情有多严重。
当然,如果不是唐泾川,也不知道原来这种病这痛苦,这不是别人开导下说几句宽慰话就能好起来。
是病就要受苦,是病就要系统地治疗。
唐泾川说:“有时候真挺恨自己,晓云去世之后,只有个人痛苦吗?不是。们父母也同样痛苦,可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忘那个时候他们其实最需要陪伴。非但没照顾好他们,反倒让他们出事。”
本来不希望他提起以前事,就是因为那些,他才变成如今这样,可他要说,只能当他听众,就像他想哭,就坐在旁边给他擦眼泪。
“自责,因为那就是错。越是这想,就越是觉得自己不该活着。”
想象着当时唐泾川,陷在那种痛苦里他像是被抽干水分植物。
“现在也还是很自责,但至少,没那恨自己。”唐泾川说,“记得咱们去日本时候,在支笏湖,余医生说那里人都把死者当做头顶神明,活着人为死者在努力生活着,当时你说你觉得人要为自己活。”
点头,那时候问过唐泾川他怎想,他说他不知道。
“你们说都是对,”他轻轻地摩擦着酒杯边缘,“水航,们好好喝杯,敬死去人,也敬们自己。”
出差,出差期间还是不大放心,时不时就联系下唐泾川。
秘书笑,说操心得好像是他监护人。
原本个星期事情,被压缩成三天半,处理完最后件事,连夜去机场,回家。
秘书坐在飞机上边整理这几天来资料边说:“要是唐哥,肯定都怕你。”
也知道自己有点儿太过火,可是余医生不是都说,唐泾川对过分依赖,离不开,那这看来,们彼此彼此,正合适。
在飞机上睡觉,做个梦,那梦没有什实质性内容,就是唐泾川坐在窗台边看着只小麻雀在笑。
梦里阳光正好,看不到别,只能看到他笑容。
醒来时候飞机正准备下降,看眼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五分。
外面黑漆漆,归心似箭。
本来以为下飞机就能看见心心念念人在外面等着接回家,却没想到,开机之后收到第条消息是: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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