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以趁机偷吻,然后装作无事发生,这个吻,当是他给报酬,毕竟为他,没少操心出力。
微微倾身,鼻尖几乎贴上他鼻尖。
看着他蹙着眉,看着他额头渗出汗珠,最后,从口袋里拿出纸巾,给他擦擦汗,然后下楼。
不是,终究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碰都不要碰。
惊讶于自己自控力,但也正因为这样,下楼再跟唐泾川老婆碰面时,才能问心无愧地说:“他睡,那就先回去。”
09
从唐泾川家里出来时候,又想起那句台词:未遂爱情最浪漫。
想起们差点儿贴在起鼻尖,他呼出带着酒气温热鼻息始终没能在心里散去,直到回家,又喝半瓶酒,躺在自己床上时,还在想。
想,唐泾川这人就像只蝴蝶,落在这花瓣上,他装点世界,自己却全然不知。
吃完那顿饭,再没主动联系过他们家。
唐泾川话犹言在耳,他很坚定地说“以后不用”。
尽管知道他说这样话是因为误会对他老婆有邪念,可是,就此保持距离,对们而言都再好不过。
归根结底,们是走在两条路上人,只是恰巧在某阶段两条路交汇,们碰面,可接下来要继续往前走,他不可能调转方向来陪着走路,而,也无法勉强让他接受这个闯入者。
把“克己”两个字当做人生信条,克制自己,不去想他,不去看他,不去管他。
秋天过得很快,个不经意窗外就飘起雪。
那天晚上在家里处理文件,十点多时候,突然门铃响。
当时想,如果不是入室抢劫,那就定是唐泾川。
如所料,还真是他。
看见他瞬间,无法形容自己是怎样欣喜,外面下着鹅毛大雪,他穿着件黑色套头毛衣,站在门口,对说:“水先生,求求你,送们去趟医院。”
那天晚上很混乱,其实还好,主要是唐泾川慌。
他老婆直在家里服药做保守治疗,当时医生说过,最好情况下,她也只能勉强再撑到两年。
可这还半年不到,她老婆已经瘦得皮包骨,比第次看见她时还虚弱。
开车载着他们,唐泾川在后面抱着他老婆,不停地和她说话,可是,她因为全身疼痛,只能发出痛苦低吟。
那声音听在耳朵里,把带回爸去世前那段时间。
癌症病人痛苦是们这些健康人无法想象,他们不仅仅是在跟病魔做斗争,更是在跟自己斗,他们在拼,看自己究竟能撑到哪天。
直接给秘书打电话,让他去和康医院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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