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停下来。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又放下来。对年轻印度夫妻从他们中间走过,女怀里抱着个男孩,男拖着个行李箱。扎里勒看上去很感激他们打断对话。他们道歉,他报以礼貌微笑。
“过去每到星期四,为等你,坐好几个小时。总是心绪不安,担心你不会出现。”
“路途遥远,你应该吃点东西,”他说他会给她买些面包和山羊奶酪。
“总是不停地想着你。常常祈祷你长命百岁。不知道。不知道你觉得是你耻辱。”
扎里勒低下头,像个长得太大孩子,用鞋尖挖着地面。
“你觉得是你耻辱。”
“会去看你,”他低声说,“会到喀布尔去看你。们将会……”
“不,不,”她说,“别来。不想看到你。你不要来。不想听到你消息。永远不想。永远。”
他伤心地望她眼。
“你和到这里就结束。跟道别吧。”
“别这样离开。”他软弱无力地说。
“你甚至连让跟法苏拉赫毛拉说再见度量都没有。”
她转过身,走到客车另边。她听到他在后面跟着。她走到液压车门时,听见他声音在身后响起。
“亲爱玛丽雅姆。”
她踏上客车,虽然眼角余光见到扎里勒在车外和她并排走动,但她没有向窗外望去。她沿着过道走到车后部,拉希德就坐在那儿,她皮箱放在他脚下。扎里勒手掌按在玻璃窗上,指节不断地敲打着它,但她没有扭头去看眼。客车猛然开动,她没有扭头去看追着车跑他。客车越驶越远,她没有回头去看他逐渐向后退去身影,也没有回头去看他消失在阵阵尾气与灰尘之中。
拉希德个人占窗口和中间两个座位,他把厚实手掌放在她手背上。
“好,姑娘。好啦。好啦。”他说。他边说,边眯眼看着窗外,仿佛看到某些令他更加感兴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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