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雅姆并没有想到,为自己出生方式道歉,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等到十岁左右,她确实有这种想法;那时玛丽雅姆再也不相信这个关于她出世故事。她相信扎里勒说法。扎里勒说他虽然外出,但他安排人将娜娜送到赫拉特家医院,那儿有个医生照料她。她躺在张干净而舒适病床上,房间光线明亮。玛丽雅姆说到刀子时,扎里勒悲哀地摇摇头。
玛丽雅姆还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折磨母亲两天。
“他们跟说还不到个小时就全部结束,”扎里勒说,“你是个乖女儿,亲爱玛丽雅姆。甚至在出生时候,你也是个乖女儿。”
“他都不在!”娜娜吐口水说,“他当时在塔赫提沙法尔,跟他那些高贵朋友骑马呢。”
当人们跟他说他又多个女儿时,娜娜说,扎里勒耸耸肩,继续擦洗马儿鬃毛,在塔赫提沙法尔又待两个星期。
“实际上,在你个月大之前,他甚至都没抱过你。然后只是看你眼,说你脸太长,就把你交还给。”
玛丽雅姆也不再相信这段故事。是,扎里勒承认当时他确实在塔赫提沙法尔骑马,但是,当人们把消息告诉他之后,他没有耸肩膀。他跳上马鞍,路骑回赫拉特。他把她拥在怀中,用拇指抚摸她若有若无眉毛,哼催眠曲给她听。玛丽雅姆觉得扎里勒不会嫌弃她脸太长,虽然它确实很长。
娜娜说给她取名玛丽雅姆是她,因为它是她妈妈名字。扎里勒说是他选这个名字,因为玛丽雅姆,也就是晚香玉,是种可爱花朵。
“是你最喜欢吗?”玛丽雅姆问。
“嗯,之吧,”他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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