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满是风筝在飞舞,绿、黄、红、橙。它们在午后阳光中闪耀着光芒。
小巷堆满破铜烂铁,废弃自行车轮胎、标签剥落玻璃瓶子、卷边杂志、发黄报纸,所有这些,散落在堆砖头和水泥板间。墙边有个锈蚀铁火炉,炉洞像血盆大口般张开。但在那些垃圾之间,有两件东西让无法移开眼光:件是蓝风筝,倚在墙边,紧邻铁炉;另件是哈桑棕色灯芯绒裤,丢在那堆碎砖块上面。
“不知道,”瓦里说,“爸爸说那是犯罪。”他声音自始至终充满怀疑、兴奋、害怕。哈桑趴在地上。卡莫和瓦里人抓住他只手,将其从手肘扭转,压在哈桑背后。阿塞夫站在他们上方,用雪靴后跟踩着哈桑脖子后面。
“你爸爸不会发现。”阿塞夫说,“给这头无礼蠢驴点教训,跟犯罪有什关系?”
“不知道。”瓦里咕哝着。
“随便你。”阿塞夫说,他转向卡莫,“你怎说呢?”
“……好吧……”
“他只是个哈扎拉人。”阿塞夫说,但卡莫把眼睛望向别处。
“好吧,”阿塞夫不满地说,“你们这些懦夫,帮把他按住就好。你们能做到吗?”
瓦里和卡莫点点头,看上去如释重负。
阿塞夫在哈桑身后跪倒,双手放在哈桑臀部,把他光光屁股抬起。他手伸在哈桑背上,另外只手去解开自己皮带。他脱下牛仔裤,脱掉内裤。他在哈桑身后摆好位置。哈桑没有反抗,甚至没有呻吟。他稍稍转过头,瞥见他脸庞,那逆来顺受神情。之前也见过这种神色,这种羔羊神色。第二天是回历最后个月第十天,为期三天宰牲节[1]EideQorban,伊斯兰教重要节日,也称古尔邦节。[1]从这天开始。人们在这天纪念先知亚伯拉罕为真主牺牲他儿子。这年,爸爸又亲手挑选只绵羊,粉白色绵羊,有着弯弯黑色耳朵。
们全部人站在院子里,哈桑,阿里,爸爸,还有。法师背诵经文,转动他念珠。爸爸咕哝着,“快结吧。”他低声说。他对这分肉仪式和无止境祷告感到厌烦。爸爸对宰牲节起源故事不以为然,就像他对所有宗教事物不以为然样。但他尊重宰牲节风俗,这个风俗要求人们把肉分成三份,份给家人,份给朋友,份给穷人。每年爸爸都会把肉全给穷人。“有钱人已经足够肥。”他说。
法师完成祷告。谢天谢地。他拿起柄刀锋长长菜刀。风俗要求不能让绵羊看见刀。阿里喂给绵羊块方糖——这也是风俗,让死亡变得甜蜜些。那羊伸脚乱踢,但不是太激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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