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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5年冬天,最后次看到哈桑追风筝。
通常,每个街区都会举办自己比赛。但那年,巡回赛由所在街区,瓦兹尔·阿克巴·汗区举办,几个其他城区——卡德察区、卡德帕湾区、梅寇拉扬区、科德桑吉区——也应邀参加。无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人们在谈论即将举办巡回赛,据说这是二十五年来规模最大风筝比赛。
那年冬天个夜里,距比赛还有四天,爸爸和坐在书房里铺满毛皮椅子上,烤着火,边喝茶边交谈。早些时候,阿里服侍们用过晚餐——土豆、咖喱西兰花拌饭,回去跟哈桑度过漫漫长夜。爸爸塞着他烟管,求他讲那个故事给听,据说某年冬天,有群狼从山上下来,游荡到赫拉特,迫使人们在屋里躲个星期。爸爸划根火柴,说:“觉得今年你也许能赢得巡回赛,你觉得呢?”
不知道该怎想,或者该怎说。要是取胜会怎样呢?他只是交给把钥匙吗?是斗风筝好手,实际上,是非常出色好手。好几次差点赢得冬季巡回赛——有次,还进前三名。但差点儿和赢得比赛是两回事,不是吗?爸爸从来不差点儿,他只是获胜,获胜者赢得比赛,其他人只能回家。爸爸总是胜利,赢得切他想赢得东西。难道他没有权利要求他儿子也这样吗?想想吧,要是赢得比赛……
爸爸吸着烟管,跟说话。假装在听,但听不进去,有点心不在焉,因为爸爸随口说,在脑海埋下颗种子:赢得冬季巡回赛是个好办法。要赢得比赛,没有其他选择。要赢得比赛,风筝要坚持到最后。然后会把它带回家,带给爸爸看。让他看看,他儿子终究非同凡响,那也许在家里孤魂野鬼般日子就可以结束。让自己幻想着:幻想吃晚饭时候,充满欢声笑语,而非言不发,只有银餐具偶尔碰撞声和几声“嗯哦”打破寂静。想像星期五爸爸开着车带去帕格曼,中途在喀尔卡湖稍作休憩,吃着炸鳟鱼和炸土豆。们会去动物园看看那只叫“玛扬”狮子,也许爸爸不会直打哈欠,偷偷看着他腕表。也许爸爸甚至还会看看写故事,情愿为他写百篇,哪怕他只挑篇看看。也许他会像拉辛汗那样,叫“亲爱阿米尔”。也许,只是也许,他最终会原谅杀他妻子。
爸爸告诉有天他割断十四只风筝线。不时微笑,点头,大笑,切恰到好处,但几乎没有听清他在说什。现在有个使命,不会让爸爸失望。这次不会。
巡回赛前夜大雪纷飞。哈桑和坐在暖炉桌前玩种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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