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沿路给他讲各家各户事儿。
秦颂觉得特别有意思,平时看起来不声不响小文竟然是个小话痨,而且对每户人家事情都如指掌似,是个小八卦精。
秦颂对那些从未见过,以后可能也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陌生人丝毫不关心,可是他喜欢看小文这样兴奋地聊天,虽然依旧结结巴巴,有时候还会因为着急憋得直皱眉头,但这样小文让秦颂觉得更加鲜活更加真实。
他发现这个男孩身上有种非常质朴真诚,整个人都闪闪发亮,像是雪地里藏着星星,只有见过人才懂。
小文家不大,前前后后三间平房,其中两间是住人,间用来堆放杂物。
晚上,秦颂跟着小文兄弟俩住在他们房间,这兄弟俩人张单人床,就是十几二年前才有那种铁床。
他们把两张床拼在块儿,三个人挤挤也是住得下。
小文铺好电热毯,小武在边解释:“只有奶奶那屋有炕,她腿脚不好,冬天得睡热乎。”
秦颂明白这话是说给他听,那屋炕要比这屋床大,别说睡三个人,睡上四五个也没问题,但他们这些孩子哪儿能跟奶奶抢屋子呢?
小文铺好床,从柜子里抱出干净被子,对秦颂说:“等会儿,等,热乎,就,就能睡。”
“不急。”秦颂说,“跟奶奶聊会儿天去。”
秦颂跑去另个屋子时候,奶奶正喝着水看着电视织毛衣,看见秦颂就笑着招呼他过来。
秦颂脱鞋,爬上火炕坐在奶奶旁边。
“还剩下个袖子,”奶奶说,“等这个织完就给你织条围脖。”
秦颂笑:“奶奶,您别麻烦,多累啊。”
“没事儿,这还算累吗?年轻时候吃过苦,你们这些孩子都想象不到!”
这时候小文他们兄弟俩进来,听见她这说,小武笑:“可不是。”
他转过去跟秦颂说:“奶奶年轻时候故事跟哥听得耳朵都磨起茧子。”
奶奶笑着瞪他眼,催他去写作业。
小武高二,等到今年夏天就该上高三。
成绩挺不错,在镇上高中每次考试基本上都能年级二名。
“他开始也没这能学,”小武出去后,奶奶说,“后来小文这不是不念书,出去打工供小武上学,小武觉得不能对不起他哥,这才开始使劲儿学习。”
秦颂看着在边给奶奶剥花生小文,觉得心里酸酸。
不管小文自己怎说,不能继续上学总归是很遗憾。
小文对切都表现得好像不太在意,即便奶奶说起这些时候,他也是笑着说:“,学习不好嘛。”
他把剥好花生放到奶奶手里,另些给秦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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