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这样他也没法对蒋息发火，只能自己消化。
“算
，你别折腾，”裴崇远叹气，无力地说，“
自己打车回去吧。”
蒋息听得出来他语气里
失落，恶作剧得逞，心情好不少。
他无声地笑笑，然后说：“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再见。”
说完他就挂断手机，然后从前排退到接机队伍中间，尽量把自己掩埋在人群中。
他恶作剧到这儿还没结束呢。
蒋息不知道怎
，突然发现自己不安分起来，就想看裴崇远失落慌张样子，就想使劲儿捉弄他。
这种心情跟以前怨恨不同，有种小打小闹之后让人轻松愉悦快感。
他个子高，在人群里还是有些显眼，索性挤到边上，把自己掩在
个广告牌后面。
蒋息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手指轻抚着手机。
他有些着急，想尽快看见裴崇远那惊讶表情。
裴崇远下飞机，去取行李路上都愁眉不展，他觉得蒋息就是在故意耍他，什忘，哪可能忘，就是还没解气呢。
裴崇远拿他没办法，认命。
取完行李往外走，接机人里三层外三层，他眼望出去，还是带着些期待，希望蒋息只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其实早早就等在人群中。
然而事实是，他驻足寻找半天，根本没有蒋息。
裴崇远苦笑，觉得自己还真是够自作多情。
他拖着行李箱往外走，心里空落落，那种满怀欣喜却扑个空滋味儿实在不太好尝。
无人接机落魄男人叹着气琢磨着或许应该叫个网约车，掏出手机，低着头打开软件，没走出多远被个人挡在身前。
他甚至还没抬头就笑，又怒又喜，更多是无奈。
裴崇远把手机放回口袋，抬头同时对面前人说：“故意耍啊？”
“对啊，”蒋息坦荡得不行，“就想看看你失落样子。”
“现在看到？”
“嗯。”
“心里痛快？”
“嗯。”
俩人对视着，裴崇远虽然在叹气，但眼里还是带着笑。
蒋息问他：“不想生气吗？”
“想啊，”裴崇远说，“想骂你句小兔崽子。”
蒋息没忍住，笑出来：“你自己打车走吧。”
他转身就往外走，裴崇远笑着摇摇头，跟上。
虽然冬天还没过去，但好像冰雪已经开始融化，裴崇远觉得自己甚至能听见雪化时水从屋顶滴滴答答掉落下来声音，把冰冻已久干涸已久土地再次滋润。
裴崇远走在蒋息身后，两人都步履从容，他们确实跟以前不样，以前蒋息在接机时会第时间叫住他然后情难自制地跟他拥抱，现在蒋息却要故意捉弄他，看着他失落窘迫样子得意地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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