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来打针,旁边不需要人陪着。
江怜南打针时候,医生目光老往他和他身边李冬身上转。
“咳,医生,他怕打针,等会儿打时候,您下手轻点。”李冬说,他特心疼江怜南副上邢台样子。
“就说呢,原来是怕打针啊。”医生说:“可是下手能轻吗?下手轻这针还扎得进去吗?”
这槽吐得犀利,李冬摸摸鼻子不说话。
江怜南自打进注射室,直拽着李冬衣服,失去话语能力、协调能力,只差没发抖。
“没事儿。”李冬拍拍他肩膀,转移注意力。
“嗯。”江怜南额头抵着李冬手臂,他眨着眼睛神志不清地想,自己、二、三、四、五……二十五年没扎过针。
“好。”等他数完二十五下,医生针也打完。
“谢谢医生。”李冬立刻帮忙把江怜南裤子提起来,动作间,手指不着痕迹地完成他向江怜南承诺过事情:“能站起来吗?”
他知道,惧怕打针人,般不是怕疼,是心理作用觉得很疼。
“感觉,屁股麻。”江怜南拽着李冬手臂,站起来走两步,他轻叹口气:“活过来。”
李冬想笑,又没笑出来,他拽着这个丢人东西,从医生怪异眼光中消失。
“刚打完针,你走这快干什?”江怜南小心翼翼地跨着步子,他感觉屁股不是自己屁股。
“嫌你有点丢人。”李冬说:“你个大男人,什都不怕,怕疼,你不嫌自己丢人吗?”滚床单时候怎不怕疼。
“……”江怜南张张嘴,又闭上嘴巴,他默默把怕打针故事藏在心里。
十岁那年,他读小学,有次半夜发烧,他妈带他到附近小诊所打针。
替江怜南打针护士也许是个实习生,打针手法非常恐怖,硬生生把针头弄断,留下半截儿插在江怜南屁股上。
从此以后,江怜南就怕打针。
到门口,两个人遇到难题,他们各自开车来,那现在是开谁车回去?
或者各回各家?
这个时候提议各回各家,李冬害怕江怜南会恨死自己。
刚刚经历过对小受们来说非常重要‘毁容’大事,江怜南现在心情怎样,李冬心里门儿清。
他于是就提议道:“这个点回家睡觉还早,你看能陪你干点什?”
可以说是非常直男式询问。
“吃东西?”江怜南不但没生气,还高高兴兴地道:“最近圈内朋友新开间餐厅,他给两千优惠额,们把这两千吃?”
“好啊。”有免费晚餐,当然好,李冬去开车。
江怜南自动爬上李冬车,他刚才以为李冬就要回家,不会继续陪他,所以李冬说,他就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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