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这件衣服很奇怪吧?”
“是有点怪,”朋友认真地说,“有点太花哨。”
“这是十年前买。”又举步开始走,“很像女装,而且颜色也变,所以更奇怪……”颓丧得连散步心情都没。
“不要紧,没有那醒目。”
“是吗?”稍微恢复精神,穿越森林,步下石阶,走在水池边。但还是难以释怀。已是三十二岁、满脸腮胡大男人,自认多少也经历点沧桑,却穿着这种低级趣味,犹如恶搞般衣服,踩着磨损木屐,无所事事地在公园游荡。认识人,可能会更加轻蔑,说那家伙还是样惹人厌,明明劝他别穿。长年来,直被误解为怪人。
“怎样?要不要去新宿那边走走?”
“别开玩笑。”摇摇头,“穿这副德行走在新宿街头,万被熟人看到,风评只会愈来愈差吧。”
“不会。”
“不,不要去。”顽固拒绝,“们去那边茶店休息吧。”
“可是想喝酒哩。好,去市中心。”
“那里茶店也有啤酒。”就是不想去市中心。衣服也是原因,再加上今天写完小说不甚理想,心中焦虑不安。
“别去茶店,太冷受不。想找个安静地方喝酒。”听说他最近也发生很多不愉快事。
“那去阿佐谷如何?新宿实在没兴趣。”
“那里有好酒馆吗?”
其实也不是多好酒馆,只是之前常去那里,即便穿得怪里怪气,人们也不会以异样眼光看,就算带钱不够,也可以赊账下次再付,还有那里没有女服务生,纯粹卖酒,也无须在乎穿着打扮。
傍晚,们在阿佐谷车站下车,起走在阿佐谷街上,难受得不得。这寒山、拾得模样,映在商店玻璃橱窗上。衣服看起来很红,令想起穿着大红袍做八十八岁大寿老翁模样。在这个艰难世上,无法积极地帮上任何忙,在文坛也闯不出任何名号,十年如日,穿着磨损木屐,徘徊在阿佐谷街头。偏偏今天又穿红色衣服。也许永远是个失败者。
“不管到几岁,大概都样吧。虽然已经自认很努力。”走着走着,不禁发起牢骚,“文学就是这回事吗?看来是不行啊,穿成这副德行在外头走路。”
“服装还是要端正点才行。”朋友安慰,“在公司里,也吃不少这方面亏呢。”
他在深川家公司上班,也是不会把钱花在服装上人。
“不,不只是服装,而是更为根本精神。因为路受不好教育。不过,魏尔伦(13)还是很棒啊。”魏尔伦和红色衣服究竟有何关联?连自己都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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