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连散步都拿着麻烦包袱呢。外出时,即使不好看,也会尽量把东西塞进怀里,但手杖就塞不进去,只能扛在肩上,或吊在只手上拿着走。真麻烦透顶。而且路上狗可能会怀疑这是武器,对狂吠不已,真是点好处也没有。
总之,穿绢绸和服不穿裙裤,穿绒布草屐,拄手杖,外加白足袋,这种装束实在接受不。或许是生性寒酸吧。附带提,离开学校七八年来,从没穿过西装。不是讨厌西装,不,岂止不讨厌,甚至很向往这种服装,觉得它便利轻快。但没有半件西装,所以也没得穿。故乡母亲也不会寄西装来。况且身高有五尺六寸五分,现成西装穿不下,定做话,必须连同鞋子、衬衫及其他配件起买,起码要花百圆以上。对衣食住很吝啬,叫花百多圆去买整套西装,干脆叫从断崖投身怒涛吧。
有次,要出席N氏新书发布会,除身上穿宽袖棉袍,没有件像样和服,因此向友人Y君借西装、衬衫、领带、鞋子、袜子等全部穿上,卑屈地笑着出席。结果那时也是恶评如潮,说什:“你居然穿西装,真罕见哪。可是不搭,你穿不好看!”或是:“怎又来!”对冷嘲热讽。连借西装Y君都在会场角落向低声抱怨:“都是你害,连西装都遭到恶评。以后也不敢穿这身西装出门。”
只穿次西装便落得如此下场,使更不想花百圆去定做西装,下次再穿西装又会是什时候呢?想必遥遥无期吧。暂时只能穿现有和服,别无他法。前面也提过,有两件袷衣,不太喜欢绢绸那件,最喜欢还是久留米絣那件。穿粗俗书生风和服最自在。祈愿生都能穿书生风和服。每逢参加聚会前夕,都会把这件和服折好放在垫被下睡觉。就像入学考试前晚,感到些许兴奋。对而言,这件和服就像杀敌盛装。每到可以穿这件和服大摇大摆外出深秋,就松大口气。因为从单衣转到袷衣过渡期,没有适当衣服可以穿出门。
过渡期最让这个无力者不知所措。每当到夏秋之交过渡期,都深感困惑。穿袷衣还太早,又很想快点穿那件久留米絣袷衣,但这样白天会热到受不。坚持穿单衣话,又显得太贫寒。反正本来就贫寒,或许很适合驮着背、打着哆嗦走在晚秋萧瑟寒风中。但如此来,人们可能又会骂,说故意示穷、假装乞丐吓人、闹别扭之类。毕竟像寒山、拾得(12)那样,以过于怪异装束混淆别人心神,借以压制别人也不是好事,因此尽量想穿得普通点。
简单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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