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脚踏车后座载着菖蒲花,白色与紫色菖蒲花摇晃在枝头。
近午时分,他办好退房手续,右手拎着包包,左手提着塞满冰块香鱼箱,从旅馆走到巴士站。这条路约有五百米,是条尘土飞扬乡间小路。他不时停下脚步,放下行李擦汗,然后叹口气,又继续走。走约三百米,背后传来声音:
“你要回去吗?”
佐野回头,看到那位小姐在笑。她拿着面小国旗,身穿高雅黄色绢丝洋装,别在头发上波斯菊人造花也很秀气。但她和个乡下老爹在起。老爹身穿木棉条纹和服,身材矮小,看起来是很耿直人。他那黝黑粗大右手,拿着刚才菖蒲花。佐野见状暗忖,原来她早上骑脚踏车东奔西跑,是为送花给这位老爹吧。
“怎样?钓到吗?”小姐语带揶揄地说。
“没有。”佐野苦笑,“因为你掉到河里去,香鱼都被你吓跑。”就佐野而言,这是上乘应答。
“所以水浊掉吗?”小姐收起笑容,低声嚅嗫。老爹微微笑,继续往前走。
“你为什拿着国旗?”佐野试图改变话题。
“因为出征呀。”
“谁出征?”
“侄儿。”老爹回答,“他今天出发。喝太多酒,所以在这里过夜。”神情有些羞赧。
“那恭喜你。”佐野说得很顺口。中日战争刚开打时,佐野总是难以启齿说出这种贺词,不过现在已经能脱口而出,可能是心情也逐渐致。佐野认为这是好事。
“因为他很疼爱这个侄儿,”小姐机灵而沉着地说明,“所以昨晚很难过,就在这里过夜。这不是坏事。也想给老爷爷打气,所以早上特地去买花送他,还拿这面国旗为他送行。”
“你家是开旅馆吗?”佐野无所知。小姐和老爹都笑。
到车站,佐野和老爹上巴士。小姐在窗外挥舞国旗说:
“老爷爷,不可以沮丧,每个人都要去。”
巴士开动。佐野不知为何很想哭。
真是好人,那位小姐真是好人,想和她结婚。佐野脸认真如此对说,无言以对。因为已经明白怎回事。
“你还真笨啊。你怎会这笨呢!那个小姐才不是旅馆千金。你仔细想想,她在六月日,早就大摇大摆出来散步、钓鱼,到处玩,可是其他日子不能玩。后来她都没再出现不是吗?这也难怪,因为她每个月只休息天。懂吧?”
“对啊,难道是咖啡馆女侍?”
“是这样还好,不过好像不是。那个老爹,不是羞赧地看着你吗?他是为过夜感到羞赧吧?”
“啊!懂!搞什嘛!”佐野握紧拳头,重重地往桌上捶。他似乎更坚定地觉悟,既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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