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作者也深感困惑,所以这篇作品就命名为《厚脸皮》吧。反正脸皮本来就很厚。
在稿纸上写大大“厚脸皮”后,心情多少也稳定下来。
如果把太宰治短暂“安定期”看成是他九三九年再婚之后,因生活美满而与生活妥协结果,固然无可厚非;不过,如果用个更广大视野来审视,读者不难发现:九四○至九四四年,正是整个“日本帝国”有史以来最狂飙也最挫败时期。此时中日战争迈向中途,太平洋战争揭开序幕,日本充满自信地闯向个以鲜血燃祭樱花狂热荒原,试图以征服全世界来否证其边缘人岛国神话与历史。反而是在这场充满虚浮野心与顿挫悲情战争之中,太宰治理情特质遂以彰显。换言之,个精神状态趋近于无休止之自苦自毁作家,反而在疯狂氛围中获得和“时代脉动”致、形式上稳定。所以们会在《永别》这篇小说中读到如下叙述:
不过,介绍以上三封信,绝非为构思《永别》这篇小说。起初意图只有个,想写收到最后封信时感动。
您好吗?
从遥远天空问候您。
平安抵达任务地点。
请为伟大文学而死。
也即将赴死,为这场战争。
然而,太宰治心目中“大东亚战争”目显然并非浮浅胜利而已,“太平洋战争”还包藏和文学救赎动作样非常“真理中心(logocentric)”自证——那就是选择毁灭深层意识。太宰治虚无消沉生始终浸沉在某种叛离旧价值憧憬之中,他次又次地以“后设小说(Meta-fiction)”俏皮努力揭露着文学作品不可救药媚俗性(哪怕是非常晦涩现代主义作品亦然),但是这种叛离依然十分吊诡地落入大和民族另个根深蒂固旧传统之中——樱花总是在灿烂巅峰乍然凋落,太宰治也总是迫不及待地要结束自己生命。从这里们可以窥见,为什他会在《新郎》这篇小说中说:
想搭这辆马车去银座八丁逛逛。想穿着鹤丸(家家徽是鹤丸)家徽和服、仙台平裙裤、白足袋,以这身打扮悠哉坐着这辆马车去逛银座八丁。
啊,最近每天都以新郎心态在过日子。
在《新郎》结语之后,太宰治写道:“本文写于昭和十六年(九四年)十二月八日。这天早上听到日本和英美正式开战报道。”或许,太宰治在这年十月因通不过征兵体检而免役遭遇,恰恰使他益发体认文学救赎之无效性与欺罔性,也恰恰催迫他更进步迈向写作,他越写下去,就越证实“向往民众”之苍白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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