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原先生同那个最年轻、最漂亮的女孩咣地一记使劲干了下杯,然后咕噜一口仰头喝下去。酒滴顺着嘴角淌了出来,滑到下巴上,他好像自轻自贱似的用手胡乱擦拭一下,接着一连打了五六个喷嚏。
我轻轻起身,来到隔壁屋子,向身材消瘦、面色苍白,像是有病在身的老板娘打听洗手间在何处。等回来时,刚走到这间屋子,先前那名最年轻最漂亮、好像叫阿惠的女孩站在那儿,似乎有意在等我,她笑着问我:
“肚子饿了吧?”
“嗯,是啊,不过我带了面包。”
“我这里也没什么吃的,”老板娘懒洋洋地舒展开腿脚,坐在长方形火盆前说道,“就在这屋子里吃点吧。陪着那帮酒鬼在一起的话,整个晚上什么也别想吃了。请来这里坐吧!千惠子也请坐。”
“喂!阿绢哪,没酒啦!”
隔壁的绅士们在高声叫唤。
“来了来了!”
被称作阿绢的女服务员应答着从厨房里走出来,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穿件漂亮的条纹和服,手中的托盘里盛着十来只细脖窄肩长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