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我悄声对恒子道。
正因为如此,我更想喝个痛快。以俗人的眼光来看,恒子是个又难看又寒酸的女人,甚至还值不得醉汉一吻。意外的是,我竟感觉如同五雷炸顶般轰旋。我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从未有过地豪饮,直到醉得天转地旋。我与恒子悲戚地相视而笑。经堀木那样一说,我发现她的模样确实寒酸、憔悴得吓人,但同时又有一种同是穷困疲弊之人的亲近感(时至今日,我以为贫富间的悲喜聚离虽已是陈词滥调,但依旧是戏剧的永恒主题之一)涌上心头,让我觉得恒子如此可爱,我有生以来头一回主动感觉到隐隐的怦然心动。我吐了,醉得前后颠倒、语无伦次。这是我第一次喝酒醉到不省人事。
醒来后发现,恒子坐在枕边。自己躺在本所那个木匠家的二楼屋子里。
“你说过钱在人情在,钱尽缘分断,我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你竟然是真的,自那以后你一直都没来。可缘分不是那样简单的一回事啊。难道我赚钱养你还不行吗?”
“不,那不行。”
她不再言语,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