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风。他有些难以置信,“不会这么巧吧……”
算不得巧,纪肇渊的外公和纪铭的爷爷是亲兄弟,他逢年过节总会被带着来大院里走一圈亲戚。他记得楚九歌,白白嫩嫩的小萝卜头,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一个讨喜的小梨涡,可一开口就变成颐指气使的孩子王了。这种反差让他多留意了一眼,但依然被他归在了陌生人的范畴。
他垂下眼,顾自翻到下一页继续看了,留楚九歌一人在旁边吃惊。
楚九歌把那张照片抽出来,倒在床上出神地盯着照片上的两个人。他站在前面,被一群小豆丁众星捧月般地围着。有些小朋友年纪比他还要再小一些,却穿着潮气十足的衣服,像个小大人一样。可许沄总是把他打扮得很童趣,说等他长大了耍酷的机会多得是,没有必要在该孩子气的时候去穿那些过于成熟的衣服。所以只!有!他!穿着一身奶里奶气的熊猫装,顿时显得比所有人都小。而纪肇渊站在假山后,似乎和其他人隔了一道屏障,这里的笑闹喧哗都与他无关,他冷眼旁观只觉得无聊。
“超开心,终于找到小时候的你了,我要给你一个跨越时光的亲亲!”楚九歌亲了亲照片上的纪肇渊,然后枕在纪肇渊的大腿上,把照片递到他面前,“你也亲亲我。”
纪肇渊笑着看了他一眼,顺从地低头轻吻了一下照片上又痞又萌的小萝卜头。
楚九歌感叹道:“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以为的一见钟情其实都是久别重逢?”
纪肇渊摇头,“不太合适。”
“我也觉得,”楚九歌笑说,“太矫情了。”
“我的意思是一见钟情不合适,”纪肇渊鬼迷心窍地抬手戳了一下楚九歌的梨涡,“最开始我很烦你,好好的生活节奏被你搅得一团糟。”
“原来你这么讨厌我,”楚九歌傻眼,故意使劲扯了扯纪肇渊两颊的肉,“我怎么觉得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呢,这么一算感觉我好亏啊。”
纪肇渊吃痛,可还装作无所谓地冷着一张脸,“不亏。”
“怎么不亏?我都快亏死了!”楚九歌被他逗乐了,仰起头亲了亲自己刚才掐的地方,“一段感情里先动心的那个真是吃了大亏了,早早地拼死拼活冲到终点,可惜一扭头发现另一个还在起点慢悠悠地活动手脚呢。”
“如果你的起点在原点,我的就在负半轴。”纪肇渊抬手在空气中比了个虚无的长度,“你跑得早,我跑得远,这样还觉得亏吗?”
“唔……”楚九歌半眯着眼睛捂住自己的心口,“大宝贝,我控制不住我的心跳了,我要被你甜死了。”
“那你就平躺着吧,一会儿就缓过来了。”纪肇渊挑眉,托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脑袋放在枕头上,然后趴在床头柜上写他的日记。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