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A一共只有三十支球队,每支球队的首发位置也不过那么几个,可是在这世界上却有2.5亿的人还在打篮球,有20亿的人曾经打过篮球。他们良莠不齐有的高有的矮,就算他们打一辈子也打不出职业球员的水平,就像面前这群最平凡最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们一样。
可这又怎么样?蓝衣服的胖子可能昨晚应酬的时候喝到吐,高个子白人可能前天还低头哈腰地在客户面前装孙子,可当他们站在这片球场上,就依然是最开始那个十几岁的少年。
那么篮球是什么?人活着的意义到底又是什么?楚九歌问自己。
他看了看旁边安静得像一件装饰品的纪肇渊,心里丝丝缕缕涌上些不成句的答案。他想把这当成一个契机,学会全心全意去做一件事,去爱一个人。
男人们已经开始散场,纪肇渊拍拍他,指着其中一个背影正打算说话:“那个是……”
楚九歌制止住他:“能让我先说句话吗?”
纪肇渊点点头,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楚九歌深吸一口气,然后又手足无措地笑了。他搓搓微微出汗的手心,问纪肇渊:“我有些紧张,我能吸根烟吗?”
纪肇渊皱了皱眉,却没有反驳。
楚九歌指尖有些颤抖,打了好几次火才顺利点燃。他吸了两口,心跳却越来越快,他又紧张又激动,几乎快要窒息。
楚九歌有些烦躁,他掐熄了烟,手捂住胸口对纪肇渊说:“我心跳好快。”
“Palpitation,心悸。如果心脏本身无器质性病变,有可能是由于自主神经功能紊乱而引起的。”纪肇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烟,“尼古丁是一大诱因。”
楚九歌无奈地喊他:“纪肇渊。”
楚九歌俯下`身按着他的肩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纪肇渊眉头皱成了山尖,有些讨厌甜橙的味道被辛辣的烟草覆盖掉。
楚九歌又往前倾了一些,不容拒绝地吻住纪肇渊偏薄的嘴唇,然后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