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季舒没有课,这原本是他约看心理医生时间。
他被诊断患有双相障碍,他有很长段时间,无法去掌控自己,情绪像是海浪中叶小舟,飘忽不定,随时都有可能被淹没。那些他曾经憧憬生活,都在他面前变得黯淡无光,分崩离析,直到最后他连看眼都不愿意。
可这病又不是这简单就事,在这低落状态里,好几次,他被另外种自己骤然拔高情绪给拉扯出来,灵魂像是塞进另外具皮囊。他变得亢奋,整天都似乎有用不完力气,和人交流,去做户外运动,磕磕碰碰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深夜躺在床上,心脏好像要顶破喉咙,他呼吸急促,定定地看着半空,不觉得半丝困倦。
后来这种情绪逐渐失控,他整日都好像被滚烫热水从头皮浇过,浑身都在疼。他可以花整天去哭,也可以在外流浪整天,走遍这个陌生城市每个角落。他不甘心囤积在心口,身体里像是有有两个人在拉扯,好坏,低落,bao躁,可这两个人为什都那爱季越东。
季越东来到北京时,季舒当时状况其实并不好,情绪控制有个周期,平缓过后,他又陷入段要与自己互相折磨时间。他本来是做好准备,可季越东出现。
季舒是不想让季越东知道这些,那段日子,他把自己药都偷偷藏起来,他推去心理医生那边治疗,把自己伪装成个正常人,整日整日呆在季越东身边,贪婪地看着这个人。
他是时好时坏,思绪飘散,被分解成两种。
想要去和解,又不想,上秒还像是小动物那般乖顺,下秒又因为愤懑而如困兽。
也许最后还是坏那个胜利,他骗季越东说要和陆潇去欧洲,而后自己个人回到广东。
人疲惫积攒到定程度,似乎片羽毛都能将其压垮
他只是被轻轻挤下,就像是某天放学,身后人推搡样,他原本能慢吞吞地走开,可这次他没有那做。他根本没有想去站稳,身体摇晃几下,然后跌倒在地。
他躺在斑马线上,几辆车前灯闪烁,喇叭鸣笛不间断,人群包围住他,黑色夜也被吞没。
他趴在地上哭,喘不过气地哭。
他知道自己病,生场大病。
病房内,季越东听着季舒安静陈述,闭上眼又睁开眼,情绪隐忍又克制。
他小心翼翼抱着这团易碎水晶,低头,额抵着额,鼻尖碰在起,轻轻蹭过。
季越东对他说:“再也不会把你个人留下。”
季舒躺在眼泪里,呼吸逐渐平复,他似乎睡着,手却紧紧揪住季越东袖子。季越东维持着抱他动作久久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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