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手臂,低声说:“季舒找到。”
“人在医院,路上看到人说,是在路上跌觉,然后就起不来。检查过,身上没有受伤,但精神不稳定,医院那边给他注射镇定剂,已经睡下,”
他们边走边说,季越东坐进车内,神色如这片无光夜。
车子赶到医院,他下车直奔季舒病房。
站在楼梯口,熟悉过道,如数年前,季冠德临终托孤。
他当时是什心情,扯着脖子上锁链,妄想着自由,对于即将接手小孩不屑顾,他本以为只要潦潦草草照顾到他成年就事,可他想错。
季越东站在门前,缓缓推开门。房间内亮着小灯,季舒蜷缩在那片昏暗里,季越东走近,伸手拉着被子掩在季舒肩头。
走廊上有人走过,未关紧窗被风吹动,季越东目光从季舒脸上挪开,他走到窗口,那那条透风缝隙轻轻拉上。
他站在玻璃前,浅浅影子映在眼前,他回头便看到季舒坐起来。
蓝白条纹病服把他包裹,更显孱弱,神色惶惶盯着季越东,还未等他开口说话,肩膀便被用力扣住。季越东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似乎要把他揉碎。
季舒茫然无措,他听到季越东不停地道歉,他说对不起,他说都怪,他说不该把你留下。
季舒摇头,他已经不会去怪季越东,他怪自己。他拥有具丑陋怪异身体,颗不知羞耻心。他表述爱意,然后被拒绝,次又次,遍又遍,是他去招惹季越东,是他把季越东对他好错以为是爱。
他心里头破个洞,放什进去都愈合不,他宣泄不,他受够这种不由己情绪,他只能伤害自己。
他对季越东说:“你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出现在面前。”
他直都是把自己真心递给季越东看,血肉模糊心口从未痊愈过,因为疼因为苦,已经很久没哭他,开始流眼泪。哭声细碎,好像是刚出生小猫在抽泣,季越东把他抱在怀里,听着他说:“你不要对那好,你这样只会让痛苦,那多年,好不容易恢复,你为什又要回来?”
“季舒…………”
“你不会喜欢,你永远都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很可悲。”他笑声,额头抵在季越东胸口,他说:“也是啊,这个身体有什资格去喜欢别人,那恶心?”
“季舒别这说自己。”
“你别管。”季舒突然大吼,他从季越东怀里挣扎爬起来,把将季越东推开,摇摇摆摆站在床上。
他指着季越东,神情是痛苦和悲伤,镇定剂时效过去,他呼吸变得急促,他揪住自己胸口,对季越东说:“什不完美就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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