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愿多呆,车子靠边停下,他拉开车门往外走。
季越东跟着下车,他在季舒身后喊道:“你要去哪里?这离你住酒店很远。”
季舒声不吭,他甚至连头都不回,他往前走,即便前面是条看不到头陌生路,他也不愿意回头去季越东车内。
可身后脚步直都在,不知道过多久,季舒扶着膝盖停下来。
季越东快步上前,抓住他胳膊,季舒抬起头,季越东垂眸,目光落在季舒腕间红绳上。
由几根绳线编织在起红绳挡在腕间,季越东捧着他手,要去碰那腕绳。季舒突然挥手把他打开,他抓着自己手腕,肩膀收紧,警惕地盯着季越东。
季越东皱起眉,低声道:“陆潇和说你……休学年。”
季舒震,他往后退,季越东却步步上前。他轻轻松松抓住季舒手腕,不容他挣扎,只手扯开那根红绳。
藏在身子后面是段浅色肉疤,不得法割腕方式,没有死成,却留下条丑陋疤。
季越东呆呆地看着,季舒抿着嘴唇,咬着牙忍着喉咙里酸楚。
季越东问他,“这是什时候事?”
季舒低头不语,季越东揽住他肩膀,沉声重复遍。
“你走后。”
有很长段时间,季舒时常会去想,如果自己没有长大,如果他没有去喜欢季越东,那这个人是不是就不会离开自己。
可是哪有那多如果,季越东不喜欢他,不相信他,这个人总是用长辈目光看待着自己,在他眼里这种喜欢,只不过是小孩子盲目行事。
整整年,他都在那个死胡同里兜兜转转。他伤害着自己,不吃东西,整日整日昏睡,不愿起床,躺在房间里看着半空发呆。
他休学年,那年,季越东在世界各地旅行。
季舒对他说:“你不要再管,是个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也明白什会让难过。”他直勾勾地看着季越东,声音很轻,像是叹息,“你会让难过。”
季越东从未见过这痛苦复杂季舒,在他记忆里,小孩直都在笑,比多尔多还柔软爱撒娇。而现在季舒呈现在他面前,漂亮面容好像是灼灼野火,他脑子里呈现出个全新截然不同季舒,驳杂着他施加于季舒痛苦,复杂残酷地生长着。
季舒想,季越东可能永远都不会懂自己对他感情,那种强烈到令人发指窥探欲望,像是个疯狂跟踪狂,个热烈信徒,而季越东就是他所朝圣路。
他想要到季越东心里,去寻找自己圣殿。
但他失败,不止次,他在岌岌可危摇摆不定索桥上掉下来,他摔得粉碎,痛到不能痊愈,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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