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先生
能见见病人本人吗？”
季越东盯着片子发呆，医生又问
遍，他才回神，低声说：“他本人并不知道自己
身体。”
“不知道？这……”医生惊讶。
季越东站起身，他把那些检验报告通通收拢，他说：“先不考虑手术事，就想问问，就是还像现在这样不管不问，他会有什
事吗？”季越东组织着语言，“看到网上也有样，他们都要靠吃药维持激素稳定。”
“他从未吃过药？”
季越东表情有些狼狈，他摇头，“也不太清楚，应该没吃过。”
医生斟酌着说道：“病人应该会受雌雄双性激素分泌影响，身体会排斥，所以体质也会比普通人差。吃药话是因为病人自己更偏向于那性，雄性激素能让他男性特征更明显，季先生你也可以去问下他，是想成为女性还是男性，之后再决定如何服药。”
季越东沉默片刻，“知道，谢谢你。”
他拉开门，季舒还是坐在原处，他戴着耳机看着平板里视频。
小小只，那可爱，那乖巧，季越东想，如果以后他有小孩，也要是像季舒这样。
他摘掉季舒耳机，季舒愣，季越东在季舒身边坐下。
他不知道该怎去和季舒说，季舒什都不知道，他根本不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
如果把这切都挑明，告诉他，你身体是畸形。
那太残忍，就像是把张白纸染黑撕碎，把季舒从伊甸园里拉出来，告诉他，这切都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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