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塌上
绢帛毯子叠皱在
起，郁北黎本是不喜身边有人，可现下这身边呆着也不是人，而是鲛。
竹窗敞开着，凉风习习，耳边是潮汐微风，寸寸沿着皮肤掠过，郁北黎怀里似有团冰枕，他仰面躺在凉席上，纤纤趴在他怀里。
脚踝上卷着鱼尾，冰冷鳞片细细磨蹭，他翻个身，把小鲛人压在身下。
烛火摇晃，郁北黎瞧着纤纤，目光落在那张美艳脸上，低下头，嘴唇轻点着那微张朱唇。
温热吻顺着脸颊延下，在颈边流连，抬起头时，却见纤纤茫然神色，郁北黎顿，伸手抚在小鲛人面颊之上。
“纤纤，你可知
在做什
？”
皇帝轻声问着，小鲛人把脸凑过去，在他手掌里软乎乎磨蹭着。
“在亲亲。”
“可知为什亲你？”
纤纤与他对视，灯火下，明眸闪烁，他似是不解，轻声问：“为何？”
郁北黎轻叹，他说：“自然是心悦喜欢你，才想与你这般亲密。”
“不懂。”
纤纤伸出双手，捧住郁北黎面颊，抬起头，“什是喜欢？”
纤纤这般说着，又主动去吻郁北黎几下，皇帝瞧着他稚子神色，叹息道：“你不懂，你自然是不懂。”
纤纤在郁北黎身边睡去，鱼尾卷着绢帛凉被，蜷曲着趴在郁北黎怀里。
这整夜都在塌上睡还是第遭，郁北黎怕他缺水会觉得不舒服，晚上提着精神，以防万，直等到后半夜，纤纤都睡得沉，没丝毫异样反应。
郁北黎也是实在耐不住睡意，阖眼侧卧小酣片刻。
他原想着就睡会儿，可没想到平日里都是不贪睡不多眠皇帝，醒来时已是早霞丽初日，清风消薄雾。
郁北黎睁着眼，瞧着窗外亭子下飘荡薄纱，身前簇着团柔软，郁北黎手覆在那片细腻上，手轻轻揉，突然觉得不对劲。
眼皮微微撑大，郁北黎刚想起身，胸口便被按着，他被推着往后倒，纤纤扑在他身前，“郁北黎，你看，你看，也有腿。”
他跟献宝似把自己腿支到郁北黎眼前，皇帝呼吸滞，伸手，指尖都是发烫，攥紧纤纤脚踝。
小鲛人整个身体都贴在郁北黎身上，又是蹭动扭着，光着身子，松松垮垮挂着绢帛毯子，随着他动作，毯子垂坠落下，露出大片粉白皮肤。
“你长出腿？”
郁北黎反应过来，下子坐起，纤纤被他搂在怀里，毯子堆在腰间。
郁北黎低头，手抚过纤纤腿，小鲛人动动，被他刚碰到就忍不住笑，黑发散乱在背后，肩膀打颤。
“这怎长出来？还能变回去吗？”郁北黎又问几句，纤纤抱着他，有些不满，用膝盖去蹭着皇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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