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皇帝久久不出泉苑,就连吃喝都是让管事公公从小门里递进来,这般闭门不见模样实在是让人心惊。
第三日时候,惠妃就坐不住,由她带头身后还有贤妃莞贵人林答应等,浩浩荡荡来泉苑。
郁北黎登基也有十年,但就是没立后,于是这早在王府就陪着他惠妃成现在宫里头资历最年长,也是最能来事说话。
惠妃走至泉苑门外,找到那管事大太监,问着皇帝在里头事,可大太监也都没见到皇帝几面,问三不知。
她听着心里攒火,便要进去,又被侍卫拦着,行妃嫔乱成团,惠妃隔着泉苑门,喊着皇帝。
那声音都传入苑内,池子边,小鲛人仰面躺在泛着凉意大理石上,鱼尾晒着太阳,慢吞吞快要烤干时,嘀咕声“热”,皇帝舀勺水,给他浇在银色鱼尾上,又拿颗冰葡萄,剥去皮喂给他。
小鲛人张开嘴,唇是红,皇帝手指按在那湿润柔软上,流连几秒,才堪堪收回。
他这就是昏君做派,要是让那些宫妃臣子看到怕是要吓掉大牙,这还哪里有那决断冷峻皇帝风范啊。
“外头怎那吵?”
鲛人喜静,丁点响声都似锣鼓齐鸣,他厌倦皱起眉,郁北黎瞧着他,便低声道:“这就去看看。”
小鲛人见他起身,鱼尾在地上轻轻拍着,他伸手拉住郁北黎袖子,轻声道:“你快些回来。”
郁北黎沉着脸,他撩开飞舞飘纱,赤脚走在红木地上,随手扯起件长袍披上,往外走去。
泉苑门由他拉开,门外纷吵声戛然而止,惠妃怔怔看着皇帝,郁北黎抿着嘴,目光扫过众人,管事大公公立刻低头屈着背上前,捏着嗓子道:“皇上,惠妃娘娘贤妃娘娘还有莞贵人林答应她担心您,想来见见……”
他话还未说完,皇帝打断他,“见见?这不就见到吗?好,都回去吧。”
他语气里无起伏,面上也是片冷,这就是生气。
惠妃几人噤若寒蝉,面上呆滞,眼看着那好不容易开门又要关上,惠妃便道:“皇上,臣妾担心你,不知您在这泉苑里做甚?”
说完,便听皇帝声冷叱,“朕事要你来多管?”
周遭数人心里紧,都知道皇帝自从几个兄弟争夺皇位,血洗皇城之后便变得多疑爱猜忌,他这样人这辈子怕是都不会付人真心,平日里不惹他嫌弃厌烦就是最好事。
惠妃立刻跌跪下来,头上华钗四颤,她哭几声,皇帝听着厌倦,摆手让人把她拉开。
“要哭去别处哭,别在着泉苑外。”
说着,他便转身,走之前还不忘重新合上门。
泉苑大门沉沉关上,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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